方甲板,SANJI拿了宵夜給訓練中的ZORO吃,這樣的行為已經差不多變成一種習慣。在各有各忙的晚上,這一塊不會有人來打擾的天地就是ZS兩人的專屬地盤。
SANJI笑:“竟然把鬆鼠叫做鬆鼠,就隻有你這種腦子飄滿綠藻的沒有想象力的白癡才能想得出來。”
雖然不得不承認,很有ZORO的個人風格,就像是他會起的名字,直截了當毫無障礙。這樣看來劍術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是與眾不同的。ZORO的那些招式,區別於SANJI會直接以菜式往自己的招式上套以此標榜廚師身分,可以得到ZORO所起的那樣華麗而貼切的名字。
SANJI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隨即笑自己。其實在心底最深的那個角落,他很清楚這劍士並沒有像他認定的那樣沒有大腦。也許ZORO真的是那種做一切都可以做得出色的人,無非是看他肯不肯花心思。至於那些獨一無二有著鮮明個人風格的招數名字啊……SANJI訕笑:ZORO的心一直隻在劍術和變強一件事上,這種事情,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SANJI看著劍士狼吞虎咽的吃完自己拿給他的食物,並沒有表現出和吃其他用來填肚子的東西有絲毫的差別,SANJI微笑著忽略了自己心底那個很小卻很強烈的聲音:那麼他呢?SANJI自己又被他放在哪裏?
有些事情永遠不會被問出口,有些問題永遠沒答案。
ZORO已經吃完,放下盤子走過來。
SANJI很奇怪,麵對自己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ZORO這次竟然破例沒有回嘴,轉過頭看過去,卻在很近的距離內看進ZORO的眼睛。那裏麵沒有平日的囂張不屑睡不清醒的迷糊和對待敵人的冷情。他很平靜的看著他。然後下一秒鍾,有什麼東西堵上SANJI的嘴。
“如果我不去管的話,鬼知道它會不會被你起成什麼我愛NAMI之類的可悲名字……”
他說話的時候因為舌頭糾纏的動作而顯得含混不清,以至於過了三秒鍾SANJI才反應上來這句話的重點在哪裏,閉著眼SANJI忽然很安靜的在心裏麵微笑。
其實從頭到尾ZORO就是這樣的人了。他不常袒露自己的內心,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否能夠理解別人的處境。然而他總是及時的,那麼及時的,用自己的直接行動來控製整個場麵,並且,不經意間就平穩了人心。
也許會選在這樣的時候說這樣的話是他在害羞?唇和舌之間是交集接觸,SANJI漫無邊際的猜測著。於是他決定留給對方些許的秘密,沒有去睜開眼睛看此刻對方的表情。
那天不怕地不怕大不咧咧凶悍無比的劍士隻有在這種時候會顯得那麼一點點的可愛。會有那麼少許,一點點害羞。還有不擅長表達的些許笨拙。就好象小時候SANJI曾經和ZEFF老板在市場上救回來一隻小老虎。他被曾經的飼養者折磨得太厲害,對人類極為不友善,對任何人的試圖接近都會毛發倒豎的全力防備死命抓咬。就連最後他們放它回去的時候,它從SANJI的手中掙脫,也不忘了給SANJI的手上再添一道口子。但就在那一咬之後,SANJI發誓,它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了舔自己上一秒鍾造成的傷口。那舌頭上的倒刺刮得SANJI的傷口極疼,卻有種很暖的癢癢的感覺。SANJI看著自己遍體鱗傷的手喃喃的想罵臭小子養你這麼久你終於也識得別人的好了,但那隻小老虎卻已經從SANJI的手上跳下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跑走。於是SANJI想,它應該是在害羞……吧,拙劣的掩飾著與平日動轍發狠的形象不符的溫柔——再比如說現在的ZORO。
ZORO顯然是不滿意此時SANJI還有精力分神。重重的一咬,SANJI在他的嘴裏抱怨的開口:“混蛋你輕點啊。”以為你是LUFFY我是肉嘛?啊?
回答他的隻有為了讓他閉嘴而更加用力的吸吮,以及喉嚨裏溢出來的輕笑聲。
一切結束之後,SANJI穿好褲子披上襯衣坐起來。
天空是深藍色的,滿天星辰有不同顏色,如一池碎玉很漂亮。
梅利號隨著大海的波浪輕微的搖動,SANJI想他一定是太累了,為什麼忽然一個恍忽就看見天上的星星閃動,宛如深藍的背景中開出鮮豔花朵來。
不過……
“真的是很漂亮的……花啊。” 想了一想還是用了這個名詞。隻為這樣的夜空太過絢爛,不用煙花人為點綴也一樣光彩流溢,那是自然最貴重的恩賜,亙久而驚豔的美景。
輕聲的感歎被身邊的人聽去,隻換來了不屑的輕哼:“連星星都能看成花,你的腦子裏除了發倩沒有其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