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所以最後能做的便也隻有冷漠的無視這位客人。

香克斯卻一點也不以為意,他再次從腰間解下酒壺遞給了米霍克,一切都恍然在重複著二十四小時以前的場景。

米霍克正挽起袖子收拾著新釣上來的魚,他皺起眉看了看紅發遞來的酒,搖了搖頭表示不感興趣。香克斯卻不依不饒,一麵繼續吃著鷹眼贈與他的烤鳥,一麵歎息著對方的不解風情,不過這些全都被米霍克當做了耳邊風。

然而當一條魚也終於烤好了,米霍克最後不得不與一直沒打算離開的香克斯共進了魚和鳥的晚餐時,他也真的有些不耐煩於香克斯矢誌不移的建議,隻好陪著對方喝了一杯酒。

那個晚上,雷德號上的副船長攜幹部人手一個望遠鏡,圍觀著自家的頭兒和鷹眼在遠處看起來似乎還很和睦快樂的相處,香克斯臉上洋溢的笑意顯示了他的確很是開心,尤其是當鷹眼最終舉起杯子與他對飲後。

“頭兒是真想把那家夥也搞上船嗎?為了敬杯酒就軟磨硬泡了一個小時還多了……”拉基叼著肉喃喃自語道。

“我直覺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磨一百年也沒有用吧。”耶穌布攤了攤手,轉過頭去看副船長,然而卻被貝克曼臉上若有所思的嚴肅勁驚了一下。

“我總有點不妙的預感,”雷德號的副船長難得不是用道理來說話,“雖然頭兒這個舉動對他自己而言也並不算多過分。”

“我看鷹眼的脾氣還不錯吧?昨天大家那麼鬧他也沒生氣……再者頭兒在他麵前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拉基不以為然。

貝克曼凝重的搖了搖頭,最終沒有解釋什麼。

於此同時小船上無聊的對話還在進行著。

“鷹眼你是哪年生的?”

“海圓曆1479。”

“哈?居然比我早了四年!”香克斯有點受打擊,隨後又振奮起來,“不過出海一定不如我早!”

“兩年前。”

“那麼我的閱曆可不止多了四年!果然要叫我前輩才可以啊!”

“……”

米霍克於暗中不得不承認紅發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人,至少他賴在船上這麼久一直在說話,卻還不至於讓自己覺得暴躁。而且這個人雖然話多,然而間或的發問也總給人以這是場對話而非單方麵自言自語的感覺。

其後的某段時間裏,米霍克曾經反複去回憶他與紅發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的共處方式,可是他總是沒辦法全部記起他們談話最多——或者說紅發說了最多話的那個夜晚,那個人到底講了些什麼。

家鄉西海的風俗?少年時就作為海賊見習生的見聞?又或對各地美酒的評價?也許都有一些。也許那些隨風逝去的閑談並不重要,重要的卻隻是有個人莫名其妙的闖進了他一個人的世界,而後又不講道理的賴在那裏,打破了自己從來不需要變數的生活,米霍克最終無可奈何的想,然而卻並不覺得怨恨。

那個晚上紅發一直在棺材船上坐到天色徹底黑下來才離開,並在臨行前誠邀鷹眼去自己的船上睡覺:“你的小船好像連個躺下的地方都沒有吧。”

“我習慣了,不會不舒服。”

香克斯最終沒有強求,跳上了自己的木槳船:“那麼明天見吧!”

米霍克因為“明天”兩個字而皺起了眉頭,沉默的目送香克斯劃著小船飄逸的離開。

『果然還是太年輕,估計跟幾天就該失去興趣了吧。』米霍克在心裏如是想,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前半句與後半句並沒什麼直接的因果關係,而且這樣的語氣本來也與香克斯依仗著海賊的資深程度得意沒什麼分別——所以說當時自身也還算年輕的米霍克本來並沒有他外在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與沉穩,隻是那些或許不夠成熟的想法都因為他的個性使然,隻是在心底偶爾閃過,並未能叫任何人捕捉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