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裏扭曲的金屬罐遞了上去。
紅發的男人拿著這輕巧的小東西反反複複看了半天,最後恢複了沮喪的表情看著連臉都沒來得及洗一下,就一直在原地待命的耶穌布:“這就是普通的鋁罐吧?”
“對啊。”
“它為什麼會爆炸呢?”香克斯的神經似乎放鬆了下來,費解的發問道。
“呃……我猜大概是因為加熱之後裏麵的空氣膨脹得太厲害了。”耶穌布很清楚太過複雜的原理對他的頭兒是解釋不清的。
“原來是加熱了啊!”香克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哈哈哈哈,耶穌布你快去洗洗臉吧!還有這個發型也是在是太好笑了吧?!”
耶穌布想他大概不需要再道歉了,於是隻在暗中用努力忍住對頭兒的吐槽來抵消自己所犯下的過錯,無聲的去整理儀容了。
並未出言打擾香克斯思考的貝克曼卻在此時問道:“頭兒剛才想到了什麼?”
“大概隻是我太多心了吧,”香克斯將廢棄的小鋁罐隨手拋掉了,“鷹眼買的潛水氣瓶和這個小東西長得有點像……不過這個袖珍氣瓶又是幹嘛用的?”
“那不是氣瓶,是自動加熱的食品罐。”一旁的拉基現學現賣的簡單轉述了剛下船時和耶穌布一起長見識的經曆。
“非必要的情況下不在皮蒂鎮對海賊動手麼……”貝克曼聽完彙報點了點頭,“這位伯斯先生很明智,能夠平安抵達皮蒂鎮的海賊必然很有實力,或者至少是運氣的。維持這樣的態度有利於保全整個島。”
“大劍豪帕林迪的傳人……這位伯斯先生長什麼樣?”似乎在思考什麼的香克斯忽然發問。
“我們沒關注太多,倒是猜過如果鷹眼遇上他搞不好會躍躍欲試的大打一場吧?”
“我還是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香克斯自言自語道,“帕林迪家族的影子在皮蒂鎮上簡直無所不在,如果鷹眼要找的就是那位大劍豪的刀的話……”
雷德號船長忽然斂去了最後一點笑意,轉過頭來嚴肅的看著他的副手,“生意人眼中來自祖先的無價之寶,執著劍客一直向往的兵器?你認為誰會更在意那把刀呢?”
每當到了這種時刻,貝克曼都會抱著欣賞和驚歎的態度來仔細聆聽香克斯難得認真又清醒的分析,好好享受他的頭兒這罕見的可靠時刻,這才是他心甘情願去追隨的船長大人。
“我們對那個家夥並不了解,不過從蛛絲馬跡上看來,身兼賞金獵人領袖,同時又把生意做得如此紅火的人,能力顯然是不容質疑的。”貝克曼深吸了一口煙,“我想至少他有算計鷹眼的理由,無論是作為劍豪的傳人,還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香克斯深深皺起了眉,沉默了一會。貝克曼清楚的看出了對方寫在臉上的擔憂。
“鷹眼在臨走前說他在麵臨一場挑戰……那個家夥很鄭重的遵守了他心裏的遊戲規則。”香克斯放慢了語速低聲道,“他是在和這片海的力量以及百年前的劍豪決鬥,那麼……”
貝克曼看著他的船長堅定的站起身來,風吹動著他黑色的披風發出獵獵的聲響。紅發的男人決絕的抽出腰間的劍,“我們紅發海賊團必須要為我們的朋友守護好這場決鬥的公平性,絕不能讓雜魚來攪了局……”
“這是一種義務。”雷德號船長最終沉聲的結束了不算長的演講。
麵對這鼓舞人心的說辭,貝克曼不得不承認報紙絕對是教人說場麵話的最佳教材……雖然攪局的雜魚這種不上台麵的比喻果然還是不倫不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