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種心虛的感覺。好像,藥下的有點多呢。
他那時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小月給他的醉夢下到酒裏,結果碰巧正好有人經過,他一慌就很不小心的把整瓶的醉夢都倒了進去,其實原本隻用滴幾滴就可以的。
呃,冷焰梟他們應該不會笨到真的去喝這壺酒吧,那就應該沒問題吧。九音在心底自我安慰著,好減輕心中突生的罪惡感。
大概是注意到了九音的視線,小月偏頭衝九音一笑,做了個“我已知道”的口型,刻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酒壺,走到桌旁準備斟酒,卻被冷焰梟攔了下來。
他將小月手中的壺推到一邊,衝身後招了招手,一個護衛端著另一壺酒送了上來。“今夜良辰美景,自然得好酒相配。這一壺是林濤特意為我們準備的,不喝倒是可惜了。”說罷拎起酒壺一杯一杯的斟滿,澄黃的液體在杯中蕩漾,飄散著宜人的酒香。
小月的臉色霎時變的很難看,但隨即又恢複出先前的笑臉,“既然王爺早有準備,那就不用小月伺候了。”他把手中的酒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畢恭畢敬的退回九音的身邊。在對上九音的目光時,露出一抹詭詰的笑容,似乎絲毫都不介意下藥失敗。
冷焰梟也不理會小月這廂的舉動,徑自和冷焰泉兩人一杯接一杯的飲酒,不住的感歎林濤那就是好酒多,有機會再多撈兩瓶。甚至把酒賞給一旁的四個護衛,說是同樂,要好酒共享。九音看的納悶,這兩人平日裏霸占林濤的好酒時,倒是從不見與人分享過,怎麽這會兒突然變的這麽大方了。
小月在回到九音身邊後,臉上就一直掛著那抹詭詰的笑容,見冷焰梟他們喝的酒越多,他臉上的笑意也越深。
望月亭和映日亭雖然都稱之為亭,實際上是一棟兩層的小酒樓,均屬於朝海樓的私人產業,因而這裏都沒什麽人。相較與街市上的熱鬧,這兒顯得冷清許多,隻能從遠處傳來的歡笑聲中來感知節日的氣氛。
“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啊。”九音忍不住小聲抱怨,他都快無聊死了,既賞不成花燈,還得陪坐一旁看人自得其樂的飲酒閑聊,也不知道待會的煙火有沒有機會看成。
“公子不用著急,時間馬上就到了。”小月貼近九音的身側,一手扶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語。“不過,我也有些等不及了呢。”
九音皺了皺眉,雖然他很想推開小月,但是礙於情勢需要,還是先忍下了。他不想對著小月古怪的笑容,把頭偏向一邊,卻突然那四個護衛的身影都有些搖晃,似乎軟綿綿的站立不穩的樣子,而冷焰泉和冷焰梟兩人更是一副醉酒不醒的模樣,都快趴倒在桌子上了,竟然還抓著手中的酒杯不放。
九音一驚,剛想上前看看情況,腰間被小月用力的一扯,禁錮在懷裏,邁不開一步。他轉過頭去,冷冷的注視著小月,“放開我。”
小月麵對他的怒氣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抬起他的下顎,輕輕的印下一吻,“時間到了。”
“砰……啪……”天空中突然綻放起煙火,照映著整個天幕都在七彩的流光中變換。已是午夜了。
九音還來不及做何反應,人就被一股後力向後拽去,飛快的離開了映日亭。
從窗口離開的那一霎,亭內響起了數顆裂彈的爆炸聲,頓時正棟小樓被炸的粉碎,揚起濃濃的白色煙塵,叫人看不清裏麵的情況。同時有數道黑影閃進了煙塵中,伴隨著幾道刀劍的寒光。
等九音徹底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時,人已經被帶到了馬上,小月正帶著他在夜色中飛馳。他們走的似乎是一條小道,沿途都沒什麽人,不過看方向應該是打算出城。
“公子沒什麽要問的麽?”小月顯得很得意,眉眼含笑,姣好的麵龐在煙火的映照下渲染上變幻的色彩,就如同他本人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我問了你會回答麽?”九音連掙紮都省了,確切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掙紮。雖然受製於人不是他的作風,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嘛,在情況不明的狀態下絕不輕舉妄動才是上上策。
“沒關係,你想問什麽都行,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這時從道路的兩旁衝出五個騎著馬的黑衣人,衝著小月齊喚了一聲“主子”,打馬跟在兩側,顯然是來接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