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2)

我弟弟來?”

無恨立時破涕為笑:“原來哥哥是憂心我,我很歡喜。”而後再去抱無怨肩膀,用下巴蹭兩下,“莫擔心,我有分寸。”又一頓,笑嘻嘻說道,“我怎能舍得與哥哥分開!”

兩兄弟這般你哄我我哄你,都沒留意那邊凶險,而鳴蛇才折騰完那玩意兒,再回頭看這對兄弟,頓時被晃了眼,直搖頭不止:“你兩個好沒良心,我差點喪命,卻還在這裏親熱。”

這話裏意味引得淩虛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如常,就隻道自己會錯了意。

而無怨更不會想這許多,隻問:“怎地了?”

卻又是淩虛回答:“爬痕蛇尾處濁物不能觸著生人,不然就要往溫熱裏鑽去,若真入了體內,怕是會有甚麼大害。”

無怨想了一想,說道:“那便不理會這個,不過還要小心一些,那九尾蛇想來不好對付。”

45、五人鬥法

幾人才各自警惕,鳴蛇便笑道:“先將法力散於體表,或能稍作抵擋。”

淩虛之前見了鳴蛇所為,點頭道:“磐天施主說得是。”又吩咐,“赤桐,此物大約怕火,你可一試。”

赤桐急忙答應:“師父,我曉得了。”就暗暗調動體內火氣,頓時整個人都像是泛起了火光來,到淩虛旁邊將他護住。

鳴蛇屬旱的,火性也旺,之前試過並不怕它,倒是無怨身負至陽靈根,體性溫熱,最是靈氣充沛、亦是最有生氣之人,如若那物真是活的,怕不是第一個要找他下手!無恨憂心自家哥哥,就整個把他抱進懷裏,一身陰厲之氣外放,看誰還敢掠其鋒芒!

夜明珠慢悠悠晃在前頭,走不多遠,幾人就見著一座石山,那山中妖怪似是並不掩飾,才往裏頭走了一些兒,便簡直是妖氣衝天!

淩虛仰頭觀之,訝然道:“這妖怪看來非同小可。”妖氣黑中帶赤,也不知此妖是吃了多少人的。

鳴蛇見到,咧嘴一笑:“這兒真夠臭的。”他這一說,餘下人也嗅到那腥臭之氣,臭中又有一股子甘甜,正是人肉腐了的味兒。

無恨撇嘴:“你倒聞得出。”

鳴蛇又笑:“這位同道吃東西不抹嘴兒,如若是我,可不能在這地方睡得著。”

淩虛不管那兩個妖鬼之物說話,反而轉頭對無怨講道:“陳道友,你看下頭如何行事?”

無怨答道:“看來是個凶的,它又吃人,應當是沒錯了。”

兩人方把話說完,忽然風聲淩厲,幾道黑影驟然射來,竟像是飛彈一般,發出“咄咄”聲響。

無恨骨翼一張,就摟了無怨飛到半空,赤桐則霎時伸長手臂,放出兩團烈火,把那來襲之物裹住,燒成灰塵。

跟著便仿佛狂風暴雨,有無數飛彈齊齊發來,撲簌簌響個不停,在眾人眼前化作一片白霧,真使人眼花繚亂!

淩虛向後退去,拂塵擺動,一道青光頓時放開,化作一張巨大綢布,把那飛彈盡力收入,而後束了口子,像個布袋似的掉落在地上,裏頭仍有東西四竄,好似要掙脫而出一般。赤桐怕他師父吃虧,不吝惜地放火出來,與鳴蛇所吐妖火相合,把半空灼成火海。

無怨也要出手,可無恨哪裏舍得?他隻抬起一條臂膀,五指抓合,前頭便陡然現出個一模一樣那巨掌,往前猛然一抓,把飛彈合入掌心,而後用力捏了,就有汩汩黑水從指縫流下。

便是這飛彈真是活物又如何?九九玄屍陰戾之氣在此,就算有十條性命,也全給它化了去!

無恨湊在他哥哥耳邊,得意洋洋:“有無恨在,哥哥甚麼都不用擔心。”

無怨原本還覺著該是自個護著弟弟的,可如今看無恨笑得這樣開心,心裏不禁一柔,想道,確是沒甚麼關係,如若無恨喜歡,誰護著誰不是一樣?隻在緊要關頭絕不讓無恨受傷便罷。於是也淺淺一笑:“無恨很厲害。”

無恨聽得無怨誇獎,更是歡喜,半空裏那巨掌更是倏然大了數倍,連抓過去,又時而攤開來擋著,不多時已配合著其餘三人把所有飛彈都消滅了個幹幹淨淨。

就在幾人各自施法時,山中再竄出幾條粗長柔韌之物,如繩如鞭,彎轉自如,而末端尖銳,一橫掃能開金裂石,舞動起來又是無聲無息,竟讓人難以窺其蹤跡。

淩虛猝不及防,用拂塵抵擋,卻被一下抽斷了長柄,把這一個護身法器弄得沒用啦。赤桐力氣大些,眼看那物又要纏上他師父腰了,便紅了眼,伸開兩手牢牢將它抱了住,奮力向下拗去,卻不曾想它實在解釋,上頭鱗片亦極是刺手,把他手掌指腹都刮得鮮血淋漓。

鳴蛇也被其中一個纏住,隻聽他冷笑一聲,霎時在身後也揚出一條鞭子似的巨粅來,正是那遍布紅鱗的蛇尾,乍一看去,竟與之前所見那物如此相似!

“九尾蛇蛇尾。”淩虛已然脫口而出。

鳴蛇那紅色蛇尾與九尾蛇黑色蛇尾狠狠撞在一起,立時發出金鐵交鳴之聲,隨即又是一陣激烈碰撞,後緊緊相纏,繞成好幾個圈兒向後拉伸,是誰也不放過誰。不過鳴蛇到底隻有一條蛇尾,比九尾蛇要操弄九條簡單得多,也無需分神應對幾人,自是一會便占了上風,那九尾蛇也不是傻子,眼見蛇尾要被人拉了去,就是一個使力,尾端射出一粒飛彈,迫得鳴蛇不得不把它鬆開。再又跟它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