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鬧!”被冷落對待的方凝雪,一身委屈無處撒,可憐巴巴地看著封成謙。
好一出渣男賤女的戲碼,沈霽月簡直不忍再看下去。
萬萬沒想到西行一趟,她為了除廉,還在離京路上做了好一番計劃,誰知竟出了這樣的變故。最讓朝廷的廉軍統領、玄機閣前任大師兄失去記憶,成了一個俊俏小白臉。
一時間沈霽月也不知該如何定奪,若將他就此丟在這,恐他日後恢複記憶東山再起,若不管不顧……
沈霽月眼瞧著這方家大小姐對他執念頗深,恨不得立馬就與之成親,步入洞房,沈霽月不由感到一陣頭疼。
“方姑娘,我對你並無男女之意。”封成謙望著方凝雪,眼中嚴肅至極,“我去意已決。”
“你就如此絕情麼?”方凝雪喃喃,看見放到大理石桌上的護腕,如見救命稻草般抓了起來,捏在手中,對封成謙道:“這是你身上唯一與你身世有關的東西,你把它給了我,怎麼找回記憶?”
“何況你別忘了,你是順著虹河水從上遊衝到這裏的。虹河貫穿東廷、大炎兩國,長達數萬裏,你怎麼知道你是從哪落的水?你身上一絲盤纏都沒有,難道要行萬裏路嗎?”
沈霽月聽著,倒覺得這任性刁蠻的方家大小姐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大哭大鬧過之後尚還將此番話說的有條有理,封成謙被她說的怔了下。
“姑娘於我有恩,此物件雖重要,卻不及姑娘救命之情。”
方凝雪知道自己讓封成謙動搖了,畢竟他是個身無分文,什麼都沒有的人,他連記憶都沒有,能去到哪去?
她道:“我不逼你娶我,這護腕給你留著,我幫你尋身世,阿梨,明日你帶人將這護腕摹成畫像,張貼在街上,便說若有人認得這護腕,賞銀百兩。”
好大的手筆,開口就是一百兩銀子。
沈霽月忍不住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自她及幷至今,幾度險些喪命疆場,皇帝賞賜的銀錢讓她丟給了自己手下將兵,還有一部分攢了起來,卻讓她那紈絝的五哥發現,還一度借走拿去酒樓揮霍了。
她那五哥哥雖常常一副嬉皮笑臉相,小時候卻極度寵她,這也讓沈霽月拿他也毫無辦法。
封成謙不言,方凝雪又道:“如果你不答應,便別想走出這個大門。看你一個人能不能抵得過我方家的百號打手!”
厚重的雲朵被風吹走了些許,日頭上的光打了下來,正好反在方凝雪指尖的護腕上。
精美的花紋仿佛閃著流光溢彩,雖破舊了,但仍遮掩不去它的風華。
“留下來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方凝雪見有戲,忙喜悅道:“你說!”
“不許限製我的行動,也不許再談你我成親之事,若你不答應,今日你方府的百號打手,便由我闖一闖。”
他擲地有聲,方凝雪一愣,低下頭,半晌才應聲道:“好。”
一旁偷偷看著的沈霽月不由頻頻搖頭,封成謙啊封成謙,看看你把人小姑娘欺負成了什麼樣子?
待人群散了,方凝雪也乖乖去吃飯,似乎打算大幹一場。
沈霽月心中有了數,確認是封成謙,她需要回去好好考慮一番究竟該怎麼處理封成謙。
方一轉身輕功躍上牆,落地正要離開,身後突然傳來異動,沈霽月猛地轉身,手刀砍了過去,但身後那人比他更為靈活,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