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成謙讚同,“也是。這邊走。”
看著熟悉的路線,沈霽月一愣,“這不是下山的路嗎?”
“別急,前麵有條小路,穿過去就是礦洞。”
“這麼近?”沈霽月皺眉,既然這麼近,為何方家人沒有發現他們上了山,還在廟裏住了一晚上?
“我說過不遠。”封成謙道:“隻不過路在樹林裏,可能會有野獸出沒,切記當心。”
野獸,那陸天成還不得嚇哭?
沈霽月頓住,轉身向陸天成走去,“停一下。”
陸天成:“你要做什麼?”
他一隻腳有些怪異,沈霽月一眼便看出陸天成受了腳踝的傷,走起路來有些吃力,她不由分說蹲下身,微涼的觸感自腳踝處傳來,陸天成下意識地往回縮,卻被沈霽月輕輕握住。
“別動,我給你看看。”
沈霽月也學了些阿娘的醫術。雖然不夠精湛,不過治這些簡單的傷筋動骨還是很容易的。
陸天成的腳踝除了他娘,便再無異性碰過,而今那修長的手指覆在上麵,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竟有些害羞。
隻聽一聲清脆的骨骼碰撞聲,陸天成倒吸口涼氣,沈霽月鬆開他的腳。
“還疼麼?”
腳上落地時便有的疼痛減輕許多,陸天成驚訝,沒想到沈清這般厲害。
自陸家敗落,他與兄長兩人四處流量,待一無所有才曉得人性涼薄,往日與他們稱兄道弟的朋友竟沒有一人敢出手相助,恐被其牽連。
而眼下,這看起來不苟言笑的女子卻給了他溫暖。
哪怕最危機的時候,她都舍命相助。
“謝謝。”
言罷,他垂眸,沈霽月:“豐陽酒樓你尚且意氣風發,活蹦亂跳,還利用我將那大漢耍的團團轉,你若是拿出那番氣勢來,你哥說不準還有的救。”
她最見不慣遇事便一副失落模樣的人。
陸天成一愣。
被晾在一邊的封成謙暗自搖頭,勾唇輕笑。沈清就是外硬內軟,表麵冷情,實際上卻關心的緊。
“該走了吧,天不早了,再耗下去,恐怕天亮我們都到不了目的地。”
沈霽月扶著陸天成的胳膊,“走。”
“沈清。”
“嗯?”
不等陸天成開口,封成謙卻道:“叫什麼沈清,她比你大,合該叫聲姐姐。”
沈霽月:……
這話聽著怎這般熟悉?
封成謙但笑不語,逗弄陸天成卻歡,“來叫一聲。”
可不正是沈霽月一開始想占封成謙便宜故意哄騙他叫自己姐姐麼?
沈霽月:“你得意什麼,你也該叫我姐姐。”
不料話音剛落封成謙便湊了過來,耳邊噴灑灼熱的氣息,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她甚至能猜想到身後封成謙那副微微勾起唇角,占盡風流的笑意是何等的輕浮。
“姐姐。”
沈霽月皺眉,一個手肘便打了過去,便聽身後人悶哼一聲,她道:“雖然我是你姐姐,但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要有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