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封成謙一個人應對方家下手們有些吃力,一旁的礦工們被壓製著,不敢說話,不敢動彈。
“還不反抗,你們就這麼沒用,甘願被他們掌控生死嗎?”
封成謙話音落下,他們像被一語點醒夢中人。
“對,不能讓他們決定咱們的命!”
“要反抗,不反抗就死了!”
場麵一下子亂了起來,一個男人正打算偷襲他,被一個礦工一拳頭砸暈。
封欲:……
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單挑變成群戰,亂的像鍋中煮沸了的粥,他抬頭,沈霽月那邊還在僵持著,黑袍有些難辦,就算中了劇毒也尚有一搏之力,他對沈霽月放心不下,正打算趕過去幫忙,突然,一個形似土豆的人不知從哪竄了出來,攔在麵前。
“封成謙,你還記得我嗎?”
怎麼,他認識這土豆?
還有,“你叫我什麼?”
封成謙?
這是他第數不清多少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人人都這麼叫他,隻有沈清矢口否認。
是他們認錯了人還是沈清在說謊呢?
烏寒霄諷刺一笑,“怎麼,你以為你還是玄機閣處處壓製我的那個大弟子麼,我呸,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一隻人人喊打的臭蟲,還妄想我叫你師兄,做夢!”
“玄機閣大弟子?”
封成謙皺眉,烏寒霄愣了一下,“你真的失憶了?”
隨即,他放肆大笑。
“真是笑死我了,精絕無雙的玄機閣大弟子竟失憶了,”烏寒霄捧腹大笑不止,“想想你當年多麼風光呐,眾星捧月,占盡風流……”
他收斂了笑,語調逐漸陰寒起來。
他的眼睛像毒蛇般盯著封成謙,滿含恨意。
“你就仗著你的身份,欺辱我,將我如何踩在腳下,這些你都忘了嗎,封成謙,當年如果不是你,我……啊!”
沈霽月從後麵趕過來,聽烏寒霄不停的叨叨,聲音還賊大,她趁著擺脫了黑袍的時候來到烏寒宵身後,一腳把他踹倒。
封成謙就看見土豆說話說了一半,突然身體栽歪,隨即狠狠狗吃屎一回,像土豆被栽進土裏似得。
雖然這種情境可能不大合適,但他還是有點想笑。
沈霽月皺眉,有些累,看向封成謙,“你跟他扯什麼,這家夥就是個慫包,踹一腳什麼屁事都沒。”
封成謙心想,他是委屈的。
烏寒霄身體發圓,難以起身,何況還有沈霽月在一旁。
她悠悠道,“那件事以後我去了大央邊境,尚不知你發生了什麼,不過你能活到現在還沒死,我真是有點奇怪啊?”
“嗚——!”
他嘴在土裏,不知道說的什麼,她又道,“別試圖掙紮,當年你就被我打了個半死。更何況我現在還是戰場上下來的人,這手上的沾的血嘛,恐怕把你的血流幹了都不夠湊的。怎麼,你想試試嗎?”
看烏寒霄那慫樣,這麼多年了他一點長進都沒有,沈霽月打心裏瞧不上他。
她轉頭對陳建業道,“叔,回去帶二丫跑的遠遠的,別回來,這次是我牽連你了,真的很抱歉。”
突然,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竄了過來,沈霽月瞳孔猛縮,伸手去拉,可黑袍速度太快了,根本來不及。
一瞬之間,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