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好的身體。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念叨著這個詞語,大蛇丸向前走了一步:“真是好用的眼睛,實在是太好了,馬上就是我的了。”
盯著因為興奮而幾近癲狂的男人,飛鐮眼裏的勾玉轉動速度開始加快,而少年的忍術並未完成之時,麵前的男人卻突然頓住了身體。勾玉轉動的速度減慢,他想既然有人動手,自己也該樂於坐享其成。對,樂於如此。
“我來吧。”隨著這句話,白色的蟒蛇消失無蹤,少年動了動重獲自由的雙手,接著伸手壓住被風吹得快要飛起來的頭發。
可謂一派悠閑。
“什麼時候……”而與此完全相反的是麵前的大蛇丸,木製的楔子幾乎布滿他的身體,而尖銳的一端全都穿越而過,深入地下。“真是強大的幻術,不過……”
“沒有不過。在這雙眼麵前,你的忍術什麼都不是。”他看到黑色的貓消失,少年身邊出現一個青年,如出一轍的紅色雙眼,如出一轍的表情。好像巨獸麵對螻蟻一般,漠不關心,毫不在意。
“兩個宇智波!”這是一個恐懼到讓人興奮的消息,高風險一向與高回報掛鉤,男人努力的掙脫著幻術的控製,從一根手指開始——他告訴自己,動一下,一下就好……
而顯然這次他麵對的敵人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三勾玉旋轉成三枚花瓣,紅色的血液在眼角彙集:“這次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想起上輩子這人做出的一係列事情的蒼決定一次放大招以永絕後患,天照的黑色火焰從完全不明所以的男人腳底燒起。
火焰退去之後少年上前檢查地上的殘渣,指尖觸摸到地麵殘留的查克拉,雖然微弱,卻很明顯:“不是本體。”說著少年站起身,毫不在意的拍拍手掌回到兄長身邊:“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沒事的。”擦掉眼角的血,蒼安撫自己的弟弟。“一開始就不是本體?”
堅持將手指放在了兄長的眼角邊,溫暖的查克拉流入蒼眼角的經脈又回到指尖,感受到暢通無阻的感覺,飛鐮勉強接受了蒼的那句沒事,“回去之後必須用藥。”那是保養眼睛的一種方法,減少使用萬花筒的次數然後用藥物保養,可以很有效的減少對身體的影響。
他想如果堅持這樣的話,憑兩人的實力或許有辦法撐到不再需要用這雙眼的那一天。
“一開始應該是,不過中天照之後應該換掉了。”飛鐮分析:“大蛇丸別的沒有,替身最多。”不管是蛇還是人,他總有用不完的替身。隻是這人總是十分挑剔,無數的備用品真的能用的卻不多。
蒼覺得如果這樣還不如斬掉雙手來的實際,但懊惱也改變不了什麼。
看出了兄長的想法,飛鐮出聲安慰:“沒事的,從殘留的碎片來看,他這個身體大概是不能用了。”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也成功的緩和了蒼的情緒。
“哥,你說他以後會不會去木葉找其他人的麻煩?”還不等蒼說話,飛鐮就自言自語的給出了答案:“應該不會,族裏那麼多人,他向誰下手都不方便。”
青年看向麵前的弟弟,突然勾起一個笑容。
“怎麼了?”飛鐮打量了一下自己,黑底紅雲的袍子沒有任何問題,摸摸臉上,似乎也沒有黏上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什麼,就是感覺像看到了過去的我自己。”蒼解釋說。放下心理負擔之後他開始有心情留意以前都沒有注意過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正麵看到飛鐮穿起這身裝扮之後的樣子,加上與自己相似的麵孔,覺得十分有趣。
“那麼像嗎?”少年打量著眼前的兄長問。
“幾乎一模一樣。”蒼回答。就連周身流轉的力量與強大的氣息也一模一樣。
聽到這樣的回答,飛鐮卷起唇角笑起來:“可惜護額沒有帶出來,不然真的可以偽裝一下你了。”
“不會有人認為那是我的。”沒有人認識很久以前的那個宇智波鼬,而現在的宇智波鼬與宇智波飛鐮並沒有太多相似之處。仿佛感覺到這句話裏帶來的悲涼氣息過於明顯,蒼轉換話題:“那樣也好,別人就不知道你是木葉叛忍了。”
“哥你在想什麼。”飛鐮轉身向前走去,不需要招呼,他知道哥哥一定會跟上來:“除非我不用這雙眼。”那是最明確的標誌,簡直就是在向所有人大聲宣布這裏有一個宇智波。
“如果可以的話,我的確不希望你用。”跟上弟弟的腳步,這句話低沉到仿佛融進空氣,但清晰的傳到了少年耳裏。那是一種種對強者而言有些多餘的照顧,但飛鐮不得不承認,出自兄長的口中之後就帶上了那麼一些溫暖的意味。
而在蒼看來,那是一種名為保護欲的東西,無論對方多麼強大,無論他走了多遠的路見識到了多麼遠大的風景,隻要自己在他身邊,就希望他連出手的機會都不要有。
“找個地方先住下吧。”蒼說:“當時與鬼鮫約的地方就在川之國。”
“好啊。”放慢腳步,飛鐮等到蒼走到自己身側才並肩而行,少年的身高剛到兄長的肩膀,隨著倉不經意的放緩步伐,兩人的速度很快一致起來。
身後神社裏再次傳出大鍾敲響的聲音,飛鐮閉上眼再次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