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鄙視搭檔連這種麻煩都怕,還是先糾結自己居然會認為那是多麼高深的技巧。

果然,被刺激的次數太多了,就連最簡單的東西都會不認識的。

慣性思維這種事情,害死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他哥王八之氣一放,迪達拉小弟立刻臣服【喂

鬼鮫叔繼續苦逼。

迪達拉少年被蠍綁走了。所以一開始就由蠍出手多好,何必破壞公物。

☆、雨【更新糟糕插圖】

雨忍村的氣候一如往昔,因為沒有風,雨水像垂直降落的千本一般筆直又富有力道,落在地麵上淺淺的積水裏一圈一圈的蕩漾開像一朵正在盛開的花。迪達拉一臉好奇的站在雨幕旁邊,伸出左手試試雨水打到手上的感覺,又抬起右手,感受陽光的溫度。

他的腳尖前麵就是雨忍村地麵的積水,甚至可以感覺到雨水漸到腳趾上的冰涼感,雨的那邊隻有沙沙的水聲,除此之外水泥鋪就的路麵,鋼筋建造的房屋,無一不顯得死氣沉沉。但腳後跟踩著的則是鬆軟的土地,以及土地上茂盛的蕨類植物。那是在這種水汽重的地方可以生長得十分茂盛的物種,沒有樹木的高大,但匍匐在地麵上一大片,仿佛在宣揚著生命的活力。

“好神奇……”金發少年從來不藏話,立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蠍與鬼鮫扣上帶著流蘇的鬥笠,飛鐮也撐起了雨傘,駝背的男人率先走進雨簾,然後想起什麼一般的招呼自己的搭檔:“以後有的是時間見識,快跟上。”

迪達拉向前一步,雨水淋到小腿上,褲子的布料立刻被打濕得粘在腿上,皮膚可以感覺到一下一下的敲擊感。少年盯著自己的腰包看了很久,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已經踏進去的腳步。

飛鐮與鬼鮫已經走進了村子,陰霾之中兩人站在路中央回頭看著這邊,而蠍就停在村子的邊緣處,或者說迪達拉的身邊。

“小子快點,我討厭等人。”蠍如此催促著,但或許是出於責任,並沒有要丟下搭檔的意思。

“雨會把我的粘土淋壞的。我討厭這裏,嗯!”沒有雨具的少年皺著眉抱怨,就算是特製的粘土,但隻要還是土淋雨之後再放幹就會變成悲劇,而且在雨水裏爆炸的威力都會減弱。意識到這兩點之後,迪達拉覺得剛才還感覺很有趣的地方一下子變得討厭起來。

“朱雀,你的鬥笠拿來。”蠍還算中意這個剛剛帶回來的搭檔,那麼偶爾提供一點便利也沒什麼。他這樣想著出聲叫著這裏唯一撐傘的少年。

因為蒼在肩膀上的緣故,飛鐮並沒有帶鬥笠,此時聽到蠍的要求,他雖然不滿的哼了一聲,但還是將自己的鬥笠扔了過來。

查克拉線接住了鬥笠,直接遞給金發的少年,男人瞪著一雙堪稱凶神惡煞的眼說:“自己保護好自己的武器,下次再這麼麻煩就把你做成傀儡。”

其實迪達拉不大願意使用飛鐮的東西,但此時保護自己的藝術材料顯然成了首要任務,金發少年接過鬥笠扣在頭上,然後將腰包解下來護在了懷裏。那鬥笠實在是不大,能夠擋住的位置也十分少。

“我會研究出來不怕水的粘土的。嗯!”迪達拉小跑幾步跟上蠍的腳步,想起對方剛才的話,少年帶著好奇的問:“旦那你說傀儡?你是傀儡師?”

蠍的腦袋轉動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被他盯上的迪達拉寒毛一豎,金發少年在心裏小小的承認了一下自己有被驚嚇到,配合著雨水更顯暗啞的聲音說:“我以為你該認識那是操縱傀儡的查克拉線,還有,我叫蠍。”

“蠍旦那。嗯。”迪達拉點點頭:“你之前說的真正的藝術是什麼?”憋了一路的金發少年終於問出了之前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蒼心想真難得這個鳥頭的家夥能一路上忍過來沒有和蠍提前開始有關藝術的討論,不然恐怕這一路就要變得雞飛狗跳。至少這裏是雨忍村,常年下雨的天氣該讓他懂得收斂一點。

可他忘記了那種自知之明從來不會出現在迪達拉身上,或者說這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家夥,但遇到了有關自己的藝術的事情,時常會變得頭腦發熱,而且是溫度高到大雨都淋不滅的程度。

“什麼!傀儡!那種東西怎麼可以叫做藝術!那種死板的東西,那麼僵硬,還毫無變化可言!”聽到蠍說出答案的少年激動的大聲說,他每說一句另外的兩人一貓就感覺氣氛壓抑一分,隻有他自己毫無知覺,還伸出空閑的手模仿著傀儡機械一般的動作。

接著迪達拉將手伸進粘土包裏再掏出來,“藝術就該是爆炸!喝!”隨著少年宣言一般的話語,粘土鳥從手中飛出。白色的鳥在雨水裏飛得有些艱難,爆破的火花也小了許多,但迪達拉毫不在意,依然為自己的作品陶醉著。

“一點點水就能變弱的東西根本算不算藝術。”查克拉線再次控製住金發少年的四肢,他的雙手被迫神展開,粘土包直接接觸到了雨水。蠍在迪達拉“哇啊啊!”的叫喊聲中繼續說:“這種稍縱即逝的東西算什麼,藝術該是能夠經得起最嚴酷的時間考驗的永恒。”

“粘土粘土!我的粘土!”迪達拉完全沒有聽蠍在說什麼,隻是一個勁的掙紮著想將粘土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