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笑了幾聲,接著很感興趣的問:“真的那麼糟糕嗎?”

“也不是糟糕,”發現這場對話不會那麼快結束,卡卡西幹脆合上了手裏的書:“隻知道力量,將什麼是忍者都忘得一幹二淨。將忍者守則僅僅當做課文一樣背誦,每個人都隻會自顧自的戰鬥,這種學習方式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你是說沒有同伴意識?”止水問。

“大概就是那樣。”揉了揉額角,卡卡西好像又看到了那些小孩一般:“不是所有人都強大到隻需要一個人的,何況就算有也不會是他們那種年齡的家夥,他們怎麼就是不明白。”

“因為根本就沒有遇到過吧,隻有一個人無法解決的情況。”止水想卡卡西依然是太嚴格了,那些孩子根本沒有遇到過那種情況,自然也無法了解同伴的重要性。“他們根本沒有經曆過那種一個人無能為力的事情,所以你說的東西對他們而言太難理解了。”

“是這樣嗎?”卡卡西想了想,接著男人又打開了書,將夾在書頁裏的一張卡片夾在手指間晃動:“可是我還是堅持,既然是讓我去選學生,那就要按照我的方法來吧。”

“是這樣沒錯。”止水說著站起身,男人的身高比窗戶自然要高出許多,被迫隻能低著頭:“還好我已經畢業了。”

“沒錯,落到我手上你肯定不能畢業。”宇智波止水也是那種獨來獨往的家夥,雖然和整個暗部的人關係都不錯,但依然喜歡一個人執行任務。“為什麼不找一組同伴?”他隨口問。

“為什麼……”止水一手撐著頭頂的窗框一手摸著下巴想了想說:“因為卯月夕顏隻有一個吧。”

卡卡西抬起頭,眼神一掃之前的倦怠,盯著止水一字一句的說:“如果有兩個,打死我也不離開暗部。”

兩個單身的男人對視許久,最後一起笑了起來。

可惜卯月夕顏隻有一個,她還一心一意的愛著那位月光疾風,於是這兩個家夥隻能一個繼續在小黃書裏尋求安慰一個乖乖回家,當然,還是走窗戶。

回家路上的止水想,真正一直獨來獨往的家夥大概根本不怕卡卡西的考核,因為那個家夥,是連學校都沒有去過的天才。因為自身實力加上宇智波一族的特殊性,止水是帶過許多個徒弟的,那些大多是剛剛開寫輪眼的宇智波,自己教授的也僅僅是基礎方麵的東西,但至今為止,隻有那一個人,真正的一點就透,接著立刻就能舉一反三,將理論靈活的運用到實戰當中。

宇智波飛鐮,曾經的好友與徒弟,止水望向青空的方向,心裏想,也不知道那家夥現在怎麼樣了。雖然每隔幾個月自己或者族長就能收到飛鐮傳回來的情報,但從來都隻有簡短又精煉的幾句話,少年從沒有提過自己的生活,在哪裏,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這些事情一直都是留在木葉的他和富嶽想要知道的,但對方隻字未提。

回到宿舍的止水換下了暗部的裝束,決定幹脆去富嶽那裏問問有沒有飛鐮最新傳來的情報,順便也可以看看鼬和佐助,再順便,今天的晚飯也就可以解決了。獨居的男人總有許許多多的苦惱,家務絕對是其中比重非常大的一樣。

換上常服的止水伸著懶腰踏出房門,寬鬆又舒適的衣服讓他覺得渾身舒暢,不需要趕時間,止水沿著街道慢慢的前行,中途時不時的與認識的人們打打招呼。

這條路的盡頭就是木葉警察部隊的辦公室,如今富嶽和鼬都在那裏工作,不過這個時間鼬應該已經去學校接他弟弟了,那家夥對他弟弟的寵愛與日俱增,還好那小鬼十分爭氣,從來沒有仗著有哥哥撐腰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甚至很多時候反而倔強的不願意去依靠哥哥。果然,姓宇智波的都是有誌氣的好孩子。偽成年人止水如此感歎著。

在街邊的店鋪裏買了一條新鮮的鰻魚,止水想可以將這個當做拜訪的禮物,當然如果美琴大人能夠做蒲燒鰻就更美好了。雖然過了夏季,但依然想吃烤鰻魚的家夥如此算計著,仿佛已經有鮮嫩的魚肉入口。

笑得美滋滋的男人遞上錢,接過穿好繩子的鰻魚直起身體,轉身之時突然“咦?”了一聲,接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表情不變的往前走去。可他的內心早已一片波瀾。

就在他道路前方的一個路口,他剛剛看到一高一矮兩個穿著鬥篷的旅人走過,風將鬥篷的兜帽吹得鼓起,也露出了兩人的樣貌,雖然隻有一個不全的側臉,雖然已經有所不同,但止水確定,那個人是已經離開木葉一年的宇智波飛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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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中,木葉可以是一個土地肥沃資產豐富的國家,可以是一個四季如春風景優美的旅遊勝地,可以是一個文化多元,底蘊深厚的朝聖場所,但木葉這個詞對飛鐮和蒼而言已經成為了一種概念,可以和故鄉畫上等號。一片土地總有他自己的模樣,也有在外人心目中的某種形容。而在他們看來,一個在此生在此長的人心中木葉是如何的樣子一定與那些見解不同,那應該是不足為外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