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把手裏劍,蒼手腕一翻,一手長的苦無輪成一個圈,將向著飛鐮飛去的手裏劍全部擊落,開口鋒利的武器落在桌麵上,立刻釘了進去。飛鐮雙手在桌子上一撐,立刻翻到了蒼另一邊的椅子上,而幾乎同時,他之前坐的位置上釘上了一排細密的千本。

蒼抬起頭,紅色的眼裏三勾玉旋轉成了三枚花瓣的形狀,隔間裏的色澤立刻變得暗沉,仿佛所有的東西上都蒙上了一層黑色。攀附在天花板上的少年身體一僵,差點就那麼掉下來。

“來報仇?”飛鐮抬起頭問。屋頂的少年穿著上忍的製服,一雙紅色的眼睛裏三勾玉高速轉動著。

一滴冷汗從鼬的額角滑過,他知道那也是寫輪眼,但從來沒有見識過它的強大,那種比三勾玉更加強大的力量顯然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會輸……麵對那樣一雙眼睛,十多歲的少年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還好對方並沒有做出下一步舉動,鼬試著移動身體,並沒有禁錮感,於是他從天花板落下,在兩人對麵的位置坐下來。

蒼眼裏的花紋逆時針旋轉,最後變回了三勾玉的樣子,就算麵前那人是曾經的他自己,青年也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或者說,就是因為了解自己,他才不能不防。

“報仇的話,這樣可不行。”飛鐮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說,就好像對鼬的過早放棄有些不滿。

“佐助很難過。”祖父死的時候佐助很難過,所以他才想要揍飛鐮一頓,這不是為祖父報仇,而是為了弟弟,結果……結果少年很識時務的發現打不過。

“所以你無所謂?”飛鐮問。

“有關叛族,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鼬回避了他的問題,反而問飛鐮。那場叛變來得太突然,幾乎完全沒有預兆,他隻在那個晚上看到父親匆匆出門,接著在第二天收到了三位長老被殺,凶手是宇智波飛鐮的消息。對於祖父的死和好友的叛變他的確有過悲傷的感覺,但很快對其中怪異感的懷疑就讓他沒有心情再去沉浸在那種無意義的悲傷之中。

仿佛長老的死亡並沒有給宇智波帶來多大的傷害,反而是在那之後施加於一族和父親之上的壓力明顯減少,一直跟在富嶽身邊的少年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包括族裏曾經不滿於父親,明裏暗裏與族長作對的人也收斂了許多,接著就是交予警察部隊的任務難度也越來越大。

那其實也是那些任務越來越重要的表現。

仿佛一夜之間木葉置於宇智波身上的枷鎖被解除了大半。

宇智波鼬從來都不是一個遲鈍的人,哪怕是身在警察部隊,他依然發現了木葉與宇智波的矛盾,包括一族的蠢蠢欲動,然而那一夜之後,之前的風聲鶴唳全都消失無蹤,所有的轉變全都指向了那一夜,那麼在整件事情中,那個被人們說成背叛村子背叛一族的家夥又起到了什麼作用?

他曾經想過直接向父親詢問這件事,而富嶽在有意無意之間也透露出一些東西,而就在昨天,憑借一個優秀忍者的耳力與記憶讓他輕易的認出了飛鐮的身份,那麼與其去問父親不如幹脆就問當事人來的快。

“你認為我隱瞞了什麼?”飛鐮盯著鼬的臉問,他很久沒有看到過這張臉和這種嚴肅的表情了,那是隻存在於遙遠的記憶裏的,鼬在向富嶽彙報學習進度及工作情況時才會露出的表情。

“不光是你,還有父親大人和止水哥,你們隱瞞了什麼?”鼬問:“木葉對宇智波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你們是不是用長老的死換取了什麼?”

全中。飛鐮在心裏表揚:“的確有些事情,但不該由我來告訴你。”他說:“如果你願意,可以嚐試去問族長大人。我隻是參與者,而沒有權利作出決策。”

聽到飛鐮的話,鼬皺起了眉,並非真相多麼重要,但是被隱瞞的感覺依然讓他覺得不快。

“無論結果怎樣,你都必須要小心。”蒼突然開口說,鼬不解的望過來,飛鐮也詫異的看向了兄長的方向,他發現蒼已經收起了寫輪眼,光就表情而言與之前的鼬頗為相似:“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你也不例外,而事實上,你比我們所有人都需要小心。”

“為什麼?小心什麼?”鼬更加不解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當初做好了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但是他弟看到自己造成的一切還是會覺得有所虧欠,嘛,這是人之常情。至於鼬,我覺得沒有遇到那一係列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就算成熟也不應該成熟到哪裏去。而且,我總覺得哪怕是AB那裏的那位,十三歲也不會是多麼成熟的樣子。

不然他就不會隨便把一個八歲的小孩丟在一個村子裏了掀桌!

☆、規勸

“是不是有一個自稱斑的人找過你?”蒼問出這句話之後鼬震驚的抬起頭,而飛鐮直接驚的站起來。

“斑找過你!”飛鐮雙手撐著桌子瞪大眼睛,不管蒼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他總相信兄長不是信口開河,而鼬的表情也證實了他的話:“他找你說什麼!不對,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信!”

攬著弟弟的腰將他拉回椅子上坐好,蒼對鼬說:“飛鐮說的對,不管他說什麼你都沒有必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