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會有下次了。”再也不會讓你露出這種表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一連串進化引起歧義的人其實是我。

鼬哥進化成奇怪的物種了【夠了

他哥幾句話就能把他引出來,果然哥哥就是聖旨麼。順便,每次他哥對他弟說教的時候我就要掉好多頭發嚶嚶嚶嚶

他弟又哭了哈哈哈哈哈

☆、世界基礎

“為什麼你要道歉,明明就不是你的錯。”明明就是我自己造成了這一切。明明就是因為我的弱項和自以為是,為什麼你要承擔責任。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把什麼東西都攬到自己身上。

飛鐮的頭靠在蒼的肩膀上,兩手將蒼的衣袖抓得緊緊的,那枚紅色裏泛著青色的果實被遺棄在回廊的木板上,果實的汁液順著果皮滑下,將地板染成一個較深的顏色。

“我和你一起,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有參與,如果你認為你有錯,我自然也有。”蒼環住飛鐮的腰身,發現這樣兩人的姿勢都十分別扭,幹脆一用力將弟弟抱到了腿上。少年順從的接受了這個動作,抓著對方衣袖的手也伸到了身後。

這是一個代表親密同時也可以最大限度獲得慰藉的擁抱姿勢。

“我知道你都順著我。”飛鐮抬起頭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讓他們肆無忌憚的流出來之後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就好像有什麼苦悶隨著一起流出體外一樣。因為坐在蒼的腿上,本來比對方要矮的少年如今反而要低下頭才能看到兄長的臉:“偶爾也要阻止我一下,明明知道我笨。”

“是很笨。”蒼搖頭歎息,就好像真的對飛鐮的智商無可奈何一樣:“所以如果我真的不讚同你的做法,怎麼可能會順著你。”事實就是這樣,或許是太安逸的生活讓他們忘記了危險,總之飛鐮忽略掉了的東西,蒼確實也沒有發現。

雖然是自己先說的,但對於對方幹脆的肯定自己很笨飛鐮依然有點不高興,少年瞥瞥嘴,將下巴擱在了蒼的肩膀上:“其實我到現在也還沒有想明白我們輸在哪裏。”明明一切都和計劃中的一樣,斑在那之前也並沒有多少異動,然而疏忽到底在哪裏。

“在於斑體內的那個靈魂。”蒼說,“按理說,如果那也是因為屍鬼封盡帶來的靈魂,我不可能沒有感覺,但是我見了斑那麼多次,卻從來沒有發現過他的異樣。”

撐著蒼的肩膀直起身子,飛鐮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的確是這樣,如果光是通過小蒼就能確認阿妙婆婆的來曆,沒有理由蒼麵對斑都沒有發現異樣。“可是這到底為什麼?”

“首先我們從屍鬼封盡開始分析。”蒼試圖從最初的地方開始思考,以便整理思路。“以前我們知道的是,屍鬼封盡的後果是讓施術者和被施術者身處同一個空間,並且永遠憎恨和廝殺下去。”

“沒錯,但是從這裏開始我就有問題。”飛鐮打斷了蒼的話,想起上輩子自己做過的事情又覺得有些窘迫。他曾在一次戰爭之後將一個忍者的骨灰送還給那人的父母,那位老人說過一句話,當時的少年並沒有重視,然而到了現今才發現其中蘊含的意義。

他說重要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之前在做什麼。

他的哥哥死之前在試圖拯救自己,而他自己死之前則在試圖報複世界。可是那又怎樣,他們一個大愛一個自私,這一點從一開始就無法改變。

“我當初使用的屍鬼封盡對象是泉奈。”說起那個無辜的目標,飛鐮歎了一口氣,雖然為了計劃他不惜犧牲任何東西,但是在失敗之後想起來卻覺得後怕。“按照道理來說,你,阿妙婆婆,甚至其他人,都應該是回到那個世界才對的。”

蒼一愣,他之前並沒有詢問過飛鐮使用的到底是怎樣的忍術,隻聽那孩子說自己試圖毀了和平和自己,但全部失敗了。他本以為這指的是他們都再次複活過來的意思,青年危險的眯起眼:“你想讓我活過來,麵對沒有你的世界?”

“你當初不就是這麼做的嗎?”毫不在意對方的表情,飛鐮切了一聲繼續說:“反正都失敗了,管他幹什麼,我聽阿妙婆婆說了當時的情況,沒有錯的話,你們和我看到的應該是同一扇門。”

大概是想起前科累累的自己的確沒有那個立場來指責弟弟,蒼微微歎了口氣說:“屍鬼盡封是個相對特殊的忍術,因為施術者和執行者並不是相同的,而且按照等級來說,死神與人類更是無法相比,所以我推測,這個忍術當中,死神是有權更改施術目標的。”

“顯然是更改了,那麼對象變成了什麼?在場的許多靈魂?可是那也不對,屍鬼封盡是隻能針對一個單一個體的。”飛鐮想他的確疏忽了這一點,那說到底是一個差遣死神的忍術,但並沒有什麼地方記載了這種差遣可以百分之百的被執行。哪怕是一個人類都有掙脫控製的可能性,更何況死神。

“我覺得不是,從屍鬼盡封開始之後我就能看到外麵的情況,當時的泉奈確實被你們的忍術帶出去了,而我們與其說是沒能出去不如說是被那扇門截了下來。”蒼回憶說。

“也就是說,中途改變了目標。”飛鐮分析。

“而且和之前你們的那個忍術帶來的效果一樣,那種前行其實並非來自自主意識,而是被迫的。”蒼想了一會,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所以有可能,屍鬼封盡的對象根本就不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