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

那是在無限廣博之中孕育出的豁達與不懼。

而遠在故鄉的佐助,就像一塊小小的鵝卵石,被他小心的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構築了整個世界的基礎。那是使他不迷失的路標,不動搖的根源,不後退的力量。

“準備一下,後天去解決一個穢土轉生。”蒼很直接的給鼬下達了指令。留給他一天的時間處理遺留的問題並且做好準備,他想這足夠了。

“穢土轉生?那是什麼?”還沒有研習禁術的佐助並未接觸到這個忍術,聽到陌生的詞語麵對的又是一定會給他解答的人,少年毫不猶豫的出口詢問。

“是一個召喚亡者靈魂的忍術,借用冥土以及生者的獻祭讓死者降臨。”鼬對他說:“這樣被召喚出來的人可以用符咒控製,不用特殊的方法,就算施術者死亡他們也不會死去。”

“殺不死?”佐助瞪大眼睛抓住了鼬的手,驚疑與擔憂一起寫在臉上:“那哥哥……”

“我有辦法。”鼬安撫道。“殺不死,但是並非不可解。”

“這麼厲害?”擔憂全部變成了崇拜和驕傲,佐助拉著鼬想問更多卻被加賀的話語打斷。

“把佐助少爺也帶去吧。”白色的忍貓歪在椅子上說。

“這麼說,佐助的確到了需要一次實戰的時候了。”飛鐮也表示了支持。

“可是那是……”穢土轉生。

“就是因為是穢土轉生,有比打不壞的東西更好的靶子嗎?”吉良說:“何況雛鷹第一次展翅就能預料他能飛的多高,鼬少爺您想錯過這個機會?”

見證弟弟的第一次飛翔,不得不說,鼬差點就被這個理由說服,可少年緊接著就回憶起了穢土轉生的危險性,那不光是個打不壞的靶子,那還是一個會反擊的敵人。

“被穢土轉生的是誰?”鼬決定先放下這個話題。

“山椒魚半藏,曾經被譽為忍界最強的男人。”蒼向他介紹。

“那個據說呼吸都帶著毒氣的忍者?”山椒魚半藏的存在直接促使了木葉三忍這個稱號的誕生,身為聽著三忍故事長大的一代,鼬對他並不算陌生。“就算要實戰,這也不是適合現在的佐助的敵人。”他向著加賀說。

“你是對自己沒有自信還是認為你弟弟是膽小鬼?”加賀說:“敵人可不會管你成長到什麼程度而分批出現,超出預計同樣是一次考驗。”

我知道,我隻是不願意。鼬將各種各樣的不舍擔心與保護欲壓縮成濃稠的膠質,並且用它們將自己的唇封成一條直線。

“這個你們可以慢慢商量。”飛鐮突然打斷了他們,他拉著身側的蒼說:“我們還有事,後天早上木葉大門見。”

雖然不知道飛鐮說的有事是什麼,但是蒼順著弟弟的意思隨他一起離開。夜色之中木葉被萬家燈火點綴成一個溫馨的顏色,蒼跟著飛鐮沿著一連串的屋頂直線跑向家的方向,暖色的光亮被拉成一條線,與整個世界一起急速後退。

飛鐮在自家屋簷上停下腳步,從剛才被君麻呂破壞的窗子裏翻進書房,隨之進來的蒼看到弟弟掏出了那枚戒指,扔到了桌子上。

“你找個地方要找這麼久嗎!”迪達拉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來,那個隻能辨別出大致人形的身影晃動了一下趨於穩定:“為什麼這個人還在?”他指著蒼問。

飛鐮靠在書桌上不願意回答,蒼也無意去解釋什麼,隻有沒有得到答案的迪達拉覺得自己再次受到了忽視氣得就差原地跳腳。

“宇智波宗家的隱藏力量,你的兄長,你是在表明你與他共享秘密?”蠍暗啞的聲音配上這樣深色的身形如同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詭譎,“就像那隻貓一樣?”

“不愧是蠍,果然沒有你的尾巴到不了的地方。”飛鐮知道在木葉一定也有蠍的眼線,但連宇智波的內部情況他都能了解到的確有點出他意外了。當初皆川宣稱蒼屬於宗家力量的時候隻有宇智波們在場,而蠍卻準確的說出了這一點。

內部矛盾是崩塌的第一步。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依然不知道你加入曉是為了什麼。”蠍笑了幾聲,那個聲音就像是漏風的風箱,不光這樣,在宇智波飛鐮還屬於曉的時間裏,他甚至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包括那隻貓,雖然察覺到了不對但並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消息。直到佩恩說鬼鮫暫時單獨行動。

對於這件事飛鐮決定閉口不談,沒有人規定他一定要為所有人解開疑惑。“我不屬於曉了。”他說。我不屬於曉了,所以身為曉的你們聯係我最好能給出一個說法。

“有尾獸襲擊了土之國,佩恩老大說隻有寫輪眼能控製那東西。”一向直白的迪達拉毫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是不是你們?”

“思維會被經驗所限。”蒼說:“寫輪眼可以控製尾獸和隻有寫輪眼可以控製尾獸是不同的意義。”

“你在否認這是宇智波所為?”蠍的語調揚起,有點咄咄逼人。

“沙忍的你又為什麼要去關心土之國的事情?”飛鐮挑了挑唇角,將話題轉移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