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林邊界的時候迪達拉將鳥降了下來,潮濕讓白色的粘土鳥看起來仿佛被拙劣的染料染上了顏色,迪達拉有些煩躁的跺跺腳,卻讓濺起的水花打濕了鞋子。“我討厭這裏。嗯。”他抱怨著說。
誰都沒有回答他,除了他之外的人,習慣安靜的沉默,心情緊張的人壓抑,金發少年回頭看向逐漸攀升最終直入雲霄的樹木,收起鳥帶頭走了進去。
“藏金川的改道已經讓幾處平原濕地森林變成了沼澤。”蠍突然說。迪達拉藍色的眼睛微張,覺得不懂為什麼蠍會突然提這些。
“繩陸雨林的存在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不久之後也會和那些森林擁有一樣的命運。”綱手對身邊的幾人解釋說:“所以雖然是雨林,但是在繩陸雨林之中恐怕已產生了小規模的沼澤。”
“那麼,走上麵吧。”鼬抬頭望向高大的喬木,常綠樹木繁密的根係已經從泥土裏凸起,覆蓋上了柔軟的青苔和矮小的蕨類,一支白色的花倚在樹皮裂開的縫隙之中,青色的藤蔓比千本更細,在樹幹上編織線條柔和的圖形。杉樹最矮的樹枝距離地麵已有近十米之高,鼬想這些樹的年齡大概是自己的數倍之長,可隨著一條河流的改道,它們終將被流水泡爛了根係,默默的死去。
那時大地之上將不再有樹木的溫柔,隻會留下寧靜的死亡。
綱手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看法,蠍與迪達拉已經在一聲響動之後消失身影。透急忙抬頭,隻看到兩人衣角落進一片顏色灰暗的綠之中。綱手雙足一點,再出現之時已經踏上了最近的樹枝,鼬緊隨其後,透與奈奈子也跟上了幾人的腳步。
樹葉之間空氣裏帶著綠色植物特有的新鮮味道,清新的空氣和兩側的景色一齊後退。奈奈子跨過一株樹木,突然看到最前端綱手的麵前一條枝條以不正常的方式揚起,帶著頂端的樹葉如同長鞭一般抽了過來。
在她驚訝到出聲提醒之前,綱手已經一拳揮出,這一拳的力量極其巧妙,本來脆弱的樹枝並未斷裂,而是向著來時的方向以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道撞了回去。這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或許是有藤蔓在生長之中纏繞住了樹枝,又隨著他們的落足讓枝條重新掙紮出來,可如果一次隻是巧合,接二連三的攻擊甚至繁密到完全封鎖了前進的路,就足以證明這是一個早有預謀的陷阱。
綱手終於停下腳步,女人一腳踢向迎麵而來的樹枝,橫飛出去的粗壯樹枝砸在了緊隨其後的幾根枝條之上,帶著這些東西一齊後退。鼬落在較高的位置,打開寫輪眼看向綱手的方向,查克拉的光芒輕易的暴露了敵人的位置,可數量卻著實讓人心驚。
少年原地起跳,隨著一個空翻的動作苦無向著四麵八方散去,枝葉之中有什麼白色的東西突兀的出現,堪堪躲過苦無在想要再次隱藏之時卻被攔住了腳步。
“木遁?”綱手提起其中一個人,鼬的苦無將白色人形的脖子劃開一道傷口,從其中流出的並非鮮紅的血液,而是更接近植物汁液的綠色。“你們是什麼?”她一腳踩爛了另一個想要近身的人形,那東西如同水袋一般炸裂開,綠色的液體在樹枝上四濺成一個發散的形狀。
木遁本是千手家特有的忍術,隱藏在血脈之中的力量已經隨著先輩的流逝一同失去,而如今這東西卻能夠輕易使用。醫療忍者與研究人員本就可以共存,對於細胞和基因方麵的了解讓綱手很快得出了這種東西的來曆,尊敬的祖先被褻瀆的可能性讓她遺忘了對於戰鬥的恐懼,榮譽感與恥辱感像兩把刷子,將差點塵封的女人刷出了該有的燦爛顏色。
“是白絕。”鼬一個大火球燒掉了身側的人形。蒼在授課的過程中提到過一些需要注意的人,對於這個能夠偽裝成植物,可以分開成兩個人類的絕,少年一直心存疑惑,究竟這樣的生物還能否稱之為人類,雖然智慧相等,但外表與單一性都完全不同。“應該是移植了初代大人的細胞。”白絕可能的樣子蒼也提到過。對於無數個可以使用初代木遁的人形兵器,就算是宇智波蒼也不敢托大,就算那並沒有多麼強,可勝在數量上擁有著絕對的優勢,無論是怎樣的人,一直處於高強度的戰鬥之中也會覺得疲憊與無力。
“你去追那兩人。”綱手蹲□子,拳頭伸入樹幹之中,將一個白絕提著脖子一把扯出,隨著哢嚓一聲響動,那個白絕腦袋無力的垂拉著,顯然脖子握斷。她還記得阻止穢土轉生需要的是鼬的力量,而且這裏這種東西,她想有她就足夠了。
但鼬顯然並不這麼認為,少年皺著眉頭正準備說點什麼,龍火之術的火焰已經擦著他的肩膀飛過。樹上的起爆符因為火焰的關係爆破開,一個白絕晃悠了幾下倒在地上,身上插滿了飛濺的木屑。“我們可沒有問題。”透對他比了個拇指說。
奈奈子將重心壓低,一躍而起,落地的時候雙腿扣住了一個白絕的脖子,女孩雙手往身側一撐,力量從肩膀通過腰部一直聚集到腿上,隨著這個動作,白絕被從樹枝間扯出,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半圓最終被奈奈子壓到地麵折斷了脖子。
“我們能行的。”從樹枝上爬起的奈奈子甩甩頭發,女孩發尖上的汗水隨著她的動作被甩出去,“何況還有綱手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