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早已超過了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認知。

這個忍界,後繼有人。

“謝謝……”十拳劍貫穿半藏的時候鼬仿佛聽到了這樣的話語,這個男人的身體如同長穀一樣最終隻留下一地殘渣,可他真正遺留的東西卻比長穀要多上許多。那是一定會被繼承下去的傳承與理想,會在誰的記憶之中重新開出花來的希望。

鼬捂住眼睛,讓溫暖的查克拉緩解了一下雙眼的疲勞,對著蠍與迪達拉道謝之後就轉身準備出發。

“喂,去哪?”迪達拉對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宇智波並沒有多少好感,可是誇下海口之後總得信守承若。

“回木葉。”本來已經跳上樹幹的鼬轉頭對迪達拉說了一句,緊接著失去身影。完成任務之後再沒有什麼可以壓抑他內心的擔憂,早就開始莫名心緒不寧的少年急匆匆的踏上了返程的腳步。

千萬不要有事,木葉……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話要說:嗯,鼬木有猜錯,那就是那個失憶兜哥。他掛了。

以及,鼬兩次攻擊都是因為兜哥提起了佐助。你說你這不是自己找死麼【攤手

於是鼬哥打完。鼬哥速度各種快有木有!

☆、第一百零七章

“你說鼬能察覺到多少?”說這句話的時候飛鐮正抱著雙膝坐在一處火堆旁,長阪高原氣候幹燥,風速很大,晝夜溫差更是讓人無法適應。他們已經沿著一路的線索來到了來須山上,入夜之後地麵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反射著月光天地之間一片瑩白。

少年縮在鬥篷裏,伸出手撥弄著那堆柴火,火星跳躍之下拉出一道明亮的軌跡又在空氣之中熄滅,他的臉被火焰照得一片金紅,可似乎依然沒有覺得溫暖。

“應該都能猜到。”蒼就在他的身側,將他的另一隻手握進手心。飛鐮的手總是幹燥的,在這樣的季節之中凡是沒有被布料遮蓋的部位總是帶著寒意。似乎這是氣血不足的表現,可蒼實在想不通自己在養他的時候有哪裏疏漏了。

“這樣嗎……”飛鐮依然盯著火堆,火焰讓他的眼睛裏反射出幾個明亮的光點。他們一早就知道斑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這麼做,而後果又會是什麼,可他們依然如此選擇了。

帶著可能依然會被斑操縱的重悟回到木葉,讓鼬前往實久留平原,而他們前往火之國。可斑想要的又何嚐不是他們想要的,與魔鬼交易就要有輸掉生命的覺悟,可想到木葉或者宇智波可能要經曆的事情他依然心存愧疚。

“我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但是我依然這樣選擇了。”蒼對他說:“至於鼬會怎樣想我根本不在乎,因為那確實是我的錯。”

宇智波斑的可怕早已不能理論,不是情報不足,也不是人數上的壓製,僅僅是那人所擁有的東西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那更像是徘徊不定的噩夢,不能稱之為力,也無法簡單的謂之為強。

而相較之下的他們就顯得脆弱。也就是這樣,因為他們隻擁有手裏的那些武器,事情反而變得簡單,既然已經是這樣,除了相信,他們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辦法。

“斑如果最後輸了,一定是輸給他自己。”如果他在最初就由自己出手而不是將這當做一場遊戲,那麼或許如今的蒼和飛鐮,乃至整個宇智波宗家都已經成為曆史。

“或者說他想要的遠遠不止這樣,他早已將整個忍界當做了他的遊樂場,他想要永恒萬花筒,而得到的到底是擁有這雙眼的人類,還是從死人眼裏挖出的戰利品並不重要。”所以他不會親自對佐助出手,他需要佐助也打開萬花筒,才可以在蒼與飛鐮之外多出一個選擇。

而與之對立的人們,別無選擇。

上天在分配苦難的時候不會管你是誰,僅僅是懦弱的人自怨自艾,堅強的人當做磨礪。

“我們不能讓他滿足……”飛鐮盯著自己的另一隻手上的掌紋說,他將那隻手握緊,好像將什麼重要的東西牢牢抓住,“絕對不能。”所以即便是早已推測出斑所埋藏的一切也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在最後的底牌揭開之前他們不可以讓斑察覺出一點異樣。

而被飛鐮的承諾引出族地的佐助……“我對不起他……”少年捂住臉說,可隨著那隻手被移開,他的臉上依然隻有堅定與不質疑:“但是我相信他。”他知道這是一個理由,但是或許是因為那是自己最了解的人,所以才更加嚴格。敵人絕不會等到你實力合適的時候才第次出現,以弱勝強是必須學會的事情。

佐助能行。因為那是他自己,所以他再清楚不過。

“他總該經曆這些的。”蒼說,飛鐮將佐助引致了可能致命的危險,而他將鼬帶離了能夠保護弟弟的範圍。這其間誰犯下的錯誤更大無法比較,隻是他們是兩個最糟糕的老師,利用學生對自己的信任與親近將他們帶入危難。“而且他不會知道,永遠不會。”鼬絕對不會告訴他這些,但相對的,那個少年恐怕以後再也不會給予他們完全的信任。

這已經是最小的代價了,比起重吾出現在一族之中造成大麵積傷亡,比起斑一擊不中之後親自出手,或者是構造出什麼無法被察覺出的陰謀,這無疑已經是最小的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