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才停下,一縷黑發慢慢飄落,但君凡根本不理這些,仍固執的要抱著他,冰逝剛要發火,卻被他顫唞的身體嚇了一跳,隻好順勢抱住她,撫著他的背,問到:“怎麼了,君凡?”
雷君凡的身體一僵,隨即鬆開手,站了開去,扭頭:“沒什麼,剛剛看你好像要消失一樣。”然後突然轉過頭看著冰逝:“你不會突然消失的,是不是?”他像是要尋求什麼保證似地,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
冰逝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會離開,他需要去其他世界尋回自己的碎片,而這個世界的碎片已經吸收了三分之一,離別應該就在這一兩年了。可是他無法說出口,因為君凡眼中的哀求、掙紮、不安和恐懼是那麼的明顯。
冰逝在心底歎了口氣,是我嗎,是我讓你這麼不安嗎?可我終究要離開的啊,那麼,“君凡,我向你保證,隻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會陪著你,就算離開了,我也會和你保持聯係,絕對不會突然消失。”是啊,隻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上!
“真的?”他的恐懼減退了一點,但還是不安的問冰逝,想要求得一絲保證。
“真的!”冰逝點頭向他保證,他是他承認的朋友,他不想他這麼不安。
“你要記得自己的話啊,現在先陪我練練手吧。”說著就向冰逝攻來,冰逝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不過,他相信君凡,他自己會處理好自己的心情的,他也幫不了他(某雲:兒子啊,你隻要愛上他就好啦。某雲被拍飛)。冰逝將軟劍纏到腰上,徒手迎向君凡。
他們就這樣一直切磋,直到君凡累倒在地,他們才停手。君凡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冰逝也半倚在旁邊的桃樹上等他緩過勁來,冰逝知道他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但他沒問,如果他應該知道,君凡自然就會告訴他的。
這時莊園裏的管家陳叔過來通知他們:“君凡少爺,耀司少爺,南宮少爺前來拜訪。”是的是南宮烈,半年前他隨他的祖父來這裏拜訪杜師伯,恰巧看到冰逝,就經常來這裏了,他們也成了朋友。
“烈也來啦,我們就過去。”
“他來幹什麼?”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一句是冰逝說的,後一句是君凡說的。陳叔為難的看了看他們,冰逝向他一笑,轉頭對君凡說:“好啦,君凡,烈都來了,你還能趕他走不成,還不快去衝洗一下,換件衣服,你要讓他看笑話嗎?”看著君凡像針紮了似地跳起來往房間跑去,冰逝不由笑起來:“我先過去了,你快一點啊。”然後就往客廳走去。
他沒有注意到背後君凡眼中的深情及堅定:耀司,我愛你,即使你隻把我當朋友,即使你還不懂愛,我還是愛著你,我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容於世,我不怕別人的閑言碎語,不怕家裏人的阻撓,我隻怕你知道了我這不堪的感情之後會厭惡我,遠離我,我怕在你的眼中看到不屑與厭惡,那會讓我生不如死。所以,我會把這感情埋在心底,默默的守護你,粉碎一切會傷害阻礙到你的事物,即使是我自己。耀司,我愛你,我不求你能像我愛你一樣愛著我,我隻求能伴你左右,驅走你身邊的悲傷寂寞,默默守護你。
冰逝慢慢走向前廳,根本不著急,反正烈的耐心一直很好(那隻是對你吧)。其實他一直很奇怪,烈火青春裏君凡和烈一開始就是以朋友的關係出場地,但是這半年來,他們沒有一點好朋友的樣子,總是會挑釁對方,言語攻擊更是常有的事,特別是其中一個跟他比較親密的時候,另一個總是咬牙切齒的樣子,難道(某雲:兒子,你終於要開竅了嗎?)……難道真的像冰瑤所說的君凡和烈互相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