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瓔下意識地頓了頓,方道:“你想聽我歌功頌德嗎?”
皇後暗歎一聲,看來靖王對她的敵意始終不減。(作者插話:你這不是廢話嗎?情敵見麵,自當份外眼紅!)
“哀家問的是你與皇上之間的感情。”
瓔聞言,不由嗤嗤譏笑道:“皇後娘娘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
皇後忍不住起手揉揉緊蹙的眉尖,當手放下時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靖王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人兒?”
瓔重新塑起冰顏,冷冷道:“此事不勞皇後費心。”
“所謂長嫂如母,莫如請幾位大臣的千金入宮陪哀家小敘,安排讓你見上一麵,瞧得中意了就請皇上下旨賜婚。”皇後佯作不解,徑自和藹可親道。
“此事皇兄知道嗎?”聽得皇上與此事有涉,瓔的神情關切起來。
“皇上對此事並無異議,還直囔著要哀家好好替靖王留意人選。”皇後信口雌黃,企圖騙過精明的瓔。
“是嗎?”瓔揚眉挑目,星眸半觴,“可是皇上才同我說過--要我陪伴在他身邊--”閑閑地加了一句,“永不分離。”
皇後的臉色霎時灰白,端坐在椅中的嬌軀難以自抑地瑟瑟發抖,佩戴在身上的飾件也隨之叮當作響。
“這怎麼可能……”皇後失神地喃喃許久,霍然抬頭,目光堅決地看著瓔,“靖王如此說了,哀家也就把一切挑明了--請靖王為了皇上的聖譽著想,早早成婚,遠離皇上。”
“真不愧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果然替皇兄設想周到。”瓔搖頭歎氣,“皇兄是不會希望看到我成婚的,而且皇兄決不會讓我離開他。”
截釘裁鐵的聲音,粉碎了皇後對瓔尚存的一絲指望。
“皇上對你隻是一時新鮮,時間久了自會冷淡下來。”皇後蒼白無力的話象是在說服瓔,更象是在說服她自己。
瓔瞅著皇後,聽她繼續說下去。
“那天晚上,你與皇上的舉止真是太失體統了!”憤然的聲音夾雜著幾許妒意。
“你看到了?”瓔的臉上頓時密布烏雲。
“是呀。”皇後無可奈何地道,“若是讓旁人見了,實在是有辱觀瞻。”
“就在那天晚上,皇上對我說要我永遠留在他身邊、永遠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惻惻地冷笑。
皇後如遭雷殛,臉上頓無人色,哀痛地呻[yín]著:“冤孽、冤孽……”
“你做你的皇後,我當我的靖王。”瓔冷然地笑著,“你掌管後宮事務,何苦過問我與皇兄之間的私事。”
“難道你與皇上已然……”這個打擊幾乎令她崩潰。
在瓔的哈哈大笑聲中,皇後木愣愣地瞧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出宮門,心亂如麻,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隻知道她決不能對此事善罷不休,決不能讓皇上再做出有悖倫常之事。
夜幕剛剛降下,通明的燈火漸漸走近昭陽宮。
“皇上駕到--”一名太監前來通報。
皇後尚不及出宮相迎,皇上已跨入宮門。
“臣妾叩見皇上。”皇後就勢跪倒參拜,聲音中掩不住竊竊驚喜。
皇上多久未曾駕幸過昭陽宮了?在昭陽宮幾乎成為冷宮的同名詞時,皇上的駕臨怎不令她驚喜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