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齊!你快點給我滾下床!”連早飯都吃完了的馬文才回到房間正準備拿書去上課時,看到依然賴在床上的祝英齊,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不過……收效甚微。
“唔嗯……不起。”祝英齊趴在床上扭動了一番,然後……不動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嘩啦!
一盆清涼的水從天而降,潑的祝英齊一個鯉魚打滾就跳了起來。
“誰?!誰這麼混蛋地擾人清夢!”祝英齊轉著濕漉漉的頭發,四處尋找那個“行凶者”。
鑒於屋內並沒有別人,而馬文才手上的那個木盆又太過顯眼,所以“行凶者”的真實身份很快就被確定。
“靠!你沒事閑的拿水潑我幹嘛?!”祝英齊的語氣很不好,因為這種情況他以前經常經曆。不過那時候是在大學,同寢的三個人因為他賴床的毛病,每天早上都會在他的床前站成一排,然後其中一個人迅速潑水,再把盆飛快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讓他無法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沒事閑的?”馬文才劍眉一挑,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我要是真是沒事閑的,一定拿繩子把你捆了,然後丟到夫子麵前!”如果不是因為他馬文才和他同寢,祝英齊遲到的話第一個被詢問的人就是自己,那馬文才他大爺才不會管這家夥睡到幾時!
“……”祝英齊抹了把臉上的誰,沉默著。繩子這個詞顯然喚醒了他昨晚的某些記憶,理智也有些回籠,“現在什麼時辰了?”祝英齊的聲音很冷靜。
“現在什麼時辰不重要,”馬文才慢悠悠地說道,“還有多久上課才是重要的。”
“那還有多久上課?”祝英齊從善如流地改口。
“一盞茶的時間。”
祝英齊在心裏默默地算了下一盞茶的時間究竟有多久。他記得他曾經估算過祝員外喝一盞茶的時間好像大約是……十分鍾?
“……”
馬文才想,他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人能把洗漱這項工作做得這麼的……幹淨利落。
從時間上看,祝英齊大概隻用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洗漱完畢,收拾妥當。然後用剩下的半盞茶的時間跟著馬文才跑向課堂。
他們到門口的時候剛好陳夫子還沒來。
“呼,好險,幸虧趕上了!”祝英齊站在課堂門口一手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地喘氣。
馬文才站在他旁邊,雖然不像他喘的那麼丟人,但氣息也紊亂了些。
“馬文才,祝英齊。”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鴨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剛剛還在門口慶幸的兩人頓時渾身一震,然後以相同的速度慢吞吞地轉過身,行禮道:
“陳夫子。”
比上課遲到更驚險的事情是什麼?
上課遲到還被老師抓了個正著。
……
“嗯,”陳夫子的一線眼微闔,滿意地應了一聲,“你們兩個,站在門口幹嘛?還不進去?擋著其他的學子怎麼辦?”
馬文才和祝英齊同時看了眼除了他們外已經全部落座的學生,默默地應了句:“是。”然後就一起走向那張唯一空著的桌子。
“好了,讓我們開始上課。”陳夫子走到最前麵的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書,開始讀起了課文。
陳夫子道:“朽木不可雕也。”
眾學生跟著道:“……朽木不可雕也。”
祝英齊:“……”
這樣的教學方式對於祝英齊來說簡直就是天然的催眠曲,不含任何添加劑。
所以,當陳夫子的第一句話結束時,祝英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