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祝英齊隨口說道,“反正如果這個書院裏還有一個人腦子裏有學習的話,那就是梁山伯了。”按照傳說,梁山伯可是一個標準的三好學生,而且還能學習戀愛兩不耽誤,要不然怎麼可能把祝英台這麼一個敢女扮男裝上書院讀書的女子迷得七葷八素的。
馬文才這回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你跟他很熟?”
“不熟啊!”祝英齊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馬文才臉色已經黑了起來一般,徑自說道,“隻見過幾麵而已,英台跟他比較熟。”
“那你怎麼一副對他很了解的口氣?”馬文才暗暗攥緊了拳頭,發誓如果祝英齊在說出一句他不想聽到的話,他一定一拳打上去,讓他搞清楚誰才是應該親近的人!
“夫子,這懲罰,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祝英齊突然站起來說道。
馬文才聞言愣了愣,抬頭看了眼祝英齊才意識到他根本就沒在跟自己說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陳夫子。
“祝英齊,你覺得有何不妥啊?”陳夫子扳著臉質問道。
“呃,夫子,英台與梁山伯在課上睡覺確實是她們的不對,所以,我的意思是……”
“夫子,英齊兄的意思是,您給他們兩個的懲罰太輕了!”馬文才迅速站起來接道,不給祝英齊一絲反駁的機會,“就如您所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祝英台的祝家莊的人,祝家莊的人犯了錯,這樣輕輕的責罰是不能達到懲戒的目的的。”
“是這樣嗎,祝英齊?”陳夫子盯著他問道。
祝英齊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難道祝家莊就這麼放任做錯事的人逍遙法外?好讓他們下次接著做錯事嗎?”馬文才盯著祝英齊咄咄逼人道。
“馬文才,你……”祝英齊皺眉看著馬文才,一臉不解。
“英齊兄,”馬文才朝祝英齊靠近一步,伏在他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句,“別丟人。”
祝英齊一愣,馬文才就代替他回答道:“夫子,英齊兄和祝英台是親兄弟,兄弟之間相互照顧也屬情理之中,但他說祝家莊的人不能給祝家莊丟人,如果丟了,那就不是那點小小的懲罰就能解決的。”
“馬文才,你憑什麼代表祝家莊說話?!”祝英台憤怒地指責道。
“這話可都是你八哥說的,”馬文才輕飄飄地回答,“我隻不過是代他轉達他的意思。”
“我八哥才不會說這種話!”祝英台在麵對馬文才時氣勢倒是很足,“八哥……”
“好了!”陳夫子打斷了祝英台和馬文才之間的爭論,直接下了定論,“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懲罰延長成三天,三天之內所有學生的打飯雜役,都由你祝英台一人承擔,至於梁山伯,供書院書生引用的水,由你一人挑滿,為期三天!”
祝英台焦急道:“可是,夫子……”
“下課!”
陳夫子丟下這句所有學生都愛聽的話後就大步離開,一點都不給祝英台把話說清楚的餘地。
所有學生都嘟嘟囔囔地收拾東西離開,課堂上霎時間就隻剩下一臉委屈的祝英台和不住地安慰她的梁山伯以及……馬文才和祝英齊。
“英台,”祝英齊甩開馬文才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我剛剛是想幫你的。”
祝英台低著頭站在那裏,祝英齊看不到她的臉色,但也知道她的心情並不好。他不是原裝的祝英齊,他對祝英台的了解僅限於她和梁山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