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昌明送走了刺客,興衝衝跑去找墨樺生邀功,再次被劉義兄弟兩帶走。
墨樺生堂而皇之抱著言楠燼進了屋,現下無人,二人麵麵相覷。
“那什麼,一會有丫鬟伺候你洗漱用晚膳。本官,還有點事先走了。”
墨樺生這麼說,言楠燼瞅著自己身上已經發酸的衣裙,有些局促不安。
莫不是,我被嫌棄了?
自然不是,墨樺生是沒搞懂自己為什麼要抱她。
二人相識並不久,墨樺生卻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依依不舍的情愫,他要搞明白為何總是忍不住去靠近她。
墨樺生離開了,外頭丫鬟們魚貫而入,沒多會,原本寬敞的房間變有些擁擠。
房屋一角被一個大木桶占了位置,且木桶被一個折疊的屏風遮擋,透著光可以看到屏風內雲霧繚繞。
這樣裏麵有人沐浴是不是很香豔。
言楠燼不禁如此想著,望著透光的屏風出神。
“姑娘,讓婉娘伺候你沐浴吧,水溫剛好,若是冷了該生病了。”
一群丫鬟裏年紀與言楠燼相差不多的一個女子恭敬說著,似乎並沒有因為她穿著寒磣就瞧不起她。
這下人素質,言楠燼點頭。
“多謝各位姐姐,我自己洗就好。”
言楠燼畢竟不是官家小姐,不習慣被人伺候。
通常這種事都是春丫春草兩個丫頭幫忙放水,她自己洗,偶爾會讓她們幫忙搓背。
如今二人皆已不在,如何接受得了陌生人給她搓澡。
想想就渾身不自在。
“是,姑娘,奴家告退,需要填熱水就喊一聲,奴家就在門口。”
婉娘帶人撤退,來去如風,房間瞬間空曠了。
“哎,洗澡嘍!”
伸著懶腰,幾下脫掉身上酸臭不可聞的衣裙,一頭紮進浴桶,整個人淹沒在水中。
直到氣息不夠才出水,抹了把臉的水,歡快的玩了會,才認真搓澡。
一桶清水硬是被她洗成了渾水,起身直立桶中,拎起一旁的水桶“嘩”的一聲當頭澆下。
舒服的甩了甩頭。
“姑娘,夜裏天冷,莫要洗太久,免得染上病氣。”
碗娘的聲音忽然從外麵傳了進來,嚇的言楠燼立馬蹲了回去。
左右張揚,見無人進來,這才起身穿衣。
“各位姐姐,我洗好了。”
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帶著一身水汽鑽進被窩。
外麵的人聽見言楠燼喊聲,片刻後推門而入,幾人合力抬走了浴桶。
見著桶底的沉澱,個個憋笑,都在好奇這個看著很英氣的姑娘,莫不是大人從乞丐堆裏拾回來的?
碗娘瞪她們一眼,“此時不許多說,姑娘什麼人也不是我們該揣摩得,姑娘如此,許是,許是遇了難處。”
碗娘也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為言楠燼開脫,畢竟沒有哪個女子能忍受一身酸臭的衣服。
言楠燼不知道,欽差府的丫鬟們已經將她定位落魄乞丐,恰巧被大人拾到了。
若是她知道,非要理論一番,明明是被強行帶回來的好嗎,她連聲不願意都來不及說。
哪是不願,明明是自己睡的似豬。
言楠燼:我不承認你奈我何。
碗娘隨後讓人帶回飯食,味道與劉義帶給她的一樣,看來她早就被人如此穩妥的照顧著了。
心中有些感動,對著桌上的飯食一通狂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