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驚堂木(1 / 2)

某個小酒館角落裏一個灌酒的女子已經來了三天了。

劉義就在不遠處看著她,並沒有上前勸阻。

任誰經曆了這些都不可能無動於衷,何況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想來她心裏也是異常痛苦。

僅一牆之隔的縣衙縣衙門口,一個少年擊鼓鳴冤,鼓聲磊磊,劉義都聽的到了。

角落裏的女子似乎也側耳傾聽,隨後繼續喝著手中的酒。

隻聽那少年口口聲聲說要狀告欽差大人,圍觀人問他,也不見回說一句,隻顧高聲喊冤。

張獻聽聞這個消息拍腿大笑。

“哈哈哈,好個欽差啊,才來不久就有人喊冤,師爺走,隨本官為那可憐少年郎申冤去。”

李貴也笑的沒了眼,心中卻帶著一絲疑惑,這少年是誰?為何此時狀告欽差?

心中疑惑,但也樂的見墨樺生不痛快,所以將心中一點點的疑慮打消。

“升堂!”

兩邊各站兩排衙役,手杵著庭杖,眼神冷漠,對跪地喊冤的少年視若無睹。

許是冤情見得多了,也是麻木了。

少年該是首次麵對這個場景。有些局促不安,神情恍惚,不敢看座上大老爺。

經過傳召,又一次靜坐高堂的墨樺生,依舊維持他孤傲的神態。

手中把玩著一塊玉佩,還是那塊張獻不敢直視的皇家玉佩,還是一身黑底雲錦繡的官服。

對於狀告他的少年看一眼的懶得抬眼。

少年似是畏懼墨樺生,眼神撇向他總是膽怯的樣子。

一句話不說也將懼怕欽差的樣子演繹的淋漓盡致。

張獻看著有戲,眼神示意師爺準備紙墨,少年說什麼就記什麼。

令張獻李貴想不到的是,劉禮竟也拿著一個本本,像是要記什麼。

這一幕很奇怪,又想不出為什麼,隻好聽之任之。

“堂下何人擊鼓鳴冤。”

縣令的話聽著正氣凜然的,少年懼怕的神情緩和不少。

“青天老爺,小民山竹要狀告欽差。”

說的一臉怨氣,可隻有少年知道他是有多想笑,真的要忍不住啦,怎麼辦呢?

“所狀為何?”

張獻此時幸災樂禍看了一眼墨樺生。

人已告本官這裏,看你能裝到何時。

少年偷偷望了一眼墨樺生,見他輕微點頭,心裏有數了。

悄悄恰著自己腰間軟肉,疼的淚眼汪汪,大喊一聲。

“啊,青天老爺,我要狀告欽差大人……”

隨後畫風突變,堂上的人目瞪口呆,少年不去唱戲,真是辜負了爹媽給他的演技。

少年突然哭喊,甚至有種中年婦女耍潑皮的既視感。

“他對小民,實在太好了。我上山砍柴時,因山中大雨無法下山。

是欽差大人帶小民下的山,不然爹娘都以為我死在山上,正要給我立碑呢,哇~”

突如其來的哭聲讓人摸不著頭腦,而且少年的話讓人更是一頭霧水,這都什麼啊?

哭喊聲讓公堂上鴉雀無聲。

少年不好意思的撓頭,他玩不下去了。

“大膽愚民,公堂之上竟敢戲弄本官,來人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張獻怒了,他看出來,這少年又是墨樺生找來耍他的,跟那個劉禮申辯一樣的計謀。

還以為本官會再次上當麼,哼,你也太小看本官了。

怒氣帶著得意看了墨樺生一眼。人已經被我識破,看你能耍什麼花招。

“欽差大人不是說好不會打板子嗎?”

一聽打板子少年急了,站起來想跑卻衙役摁在地上,輪起手中的庭杖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