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楠燼忽然又想起來爺爺,以及小時候爺爺喊弦卿時慈眉善目的模樣。
鼻子又是一酸,抬手揉著鼻子看著墨樺生扯著嘴角一笑。
“還有這樣一段緣由呢!那我給你說說我的乳名,也許你就不會覺得弦卿難聽了。”
她那眨眼揉鼻的動作墨樺生盡收眼底,心裏堵的慌,卻也深知言楠燼現在不需要他去揭穿那僅剩的堅強。
“你說。”
“我的乳名叫狗子。”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就算不是皇帝親生子也不可能叫狗子。
言楠燼噗嗤笑出聲,“少騙我,說真的。”
見她笑了,心口堵著一口氣也散了,這才說起乳名。
“墨染。”
“墨染,這個名字倒是詩情畫意,怎麼改成墨樺生了。”
墨染塵埃弦鎖卿,風楊柳絮惹塵輕。
不由自主做出了一句詩,卻未曾說出口。
“墨染像個女孩子太陰柔,所以義父賜名樺生。”
墨樺生沉吟片刻道處緣由,惹的言楠燼笑的人仰馬翻。
其實不好笑,但她就是想笑,至少今天不能哭。
“墨染,我們去看煙花吧!”
笑夠了,言楠燼才期待的望著墨樺生。
墨樺生一愣,“你怎麼知道有煙花?”
誰大嘴巴說出去了?
“哈哈,不用誰說,昨天我恰好看到了,你讓人買了很多煙花。”
墨樺生無奈,好好的驚喜就這樣曝光了,好沒成就感。
“快啦快啦,我等不及要看了。”
說著起身,牽著墨樺生的袖子就往外跑。
“好,就依你。”
事已至此,你開心就好。
於是二人在樺府最高的屋頂上看了一夜的煙花。
五彩斑斕的花火在夜空中炸開,為人帶來一瞬間的美好。
於是樺府附近的人也跟著看了一場盛世煙火。
一夜之間,樺炎寵妻無度的名聲就這樣傳揚了出去,惹的不少女子埋怨自家男人不夠浪漫。
一時間,樺炎成了臨海少女嫁人的標準,都照著樺炎挑選夫君。
有幸一睹樺炎容貌的,都對這個叫作南笙的女子羨慕嫉妒著。
天亮了,言楠燼醒來時已經在臥房裏了。
茫然四顧,才想起昨夜看煙火看的太晚了,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墨樺生呢?
不知從何時起一睜眼就要找墨樺生,看不到他時心裏總是空著。
直到墨樺生端著一碗稀粥幾個小菜進來,這才感覺那個空缺被填滿了。
赤著腳就迎了上去。
“什麼呀,這麼香。”
“去洗漱,該吃飯了,一會帶你去臨海周邊轉轉。”
放下托盤,見言楠燼鞋也不穿就過來了,親自拿來鞋襪,蹲在地上,為她穿上。
推著言楠燼去洗漱。
吃不到,有些掃興,隨意在水裏浸了浸手,胡亂在身上抹了抹,麻溜的跑回來。
看的墨樺生直搖頭。
吸溜吸溜就著鹹菜喝了粥,速度的換了身衣裳,顏色有些粉嫩,但是為了節省時間她來不及挑了。
一手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走吧!”
屁股剛沾地的墨樺生被她的速度驚到了。
一時有些楞。
“去哪?”
“你不是說去玩嗎?我好了可以走了。”
“不急,你可以再吃點。”
“不用不用,這些已經夠了。”
說著咬著包子出了房門。
墨樺生愣神一下,將粥碗蓋上,關上房門跟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