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上代表高堂的位置上,端端正正的坐著朱老三。
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著非常搞笑。
在朱阮天怨念的目光中,朱老三吐著舌頭,做著鬼臉。
一旁的嬤嬤在老五的示意下,開始了走流程。
……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這句嬤嬤喊的有些心虛,她怕二皇子回頭找她算賬,可再朱老五的鼓舞下還是繼續道。
“夫妻對拜。”
隻見新人頭碰頭,嬤嬤趕緊喊了聲禮成。
最後送入洞房,老三都能看見蓋頭下新娘子幸福的笑容,可惜,終究隻是一場戲。
新娘子離開後,朱阮天癱坐在椅子上,這天明明不熱,可他已是一頭汗水。
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嚇的。
管家方同,招呼著來往的客人,京城公子哥小姐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成了看笑話,都說在司徒秋風是七殿下不要的破鞋,二皇子憐憫她,才與與她成的親。
此事不需要離席就已經在城裏傳開了。
墨府1人群來來往往,直到天黑之時,所有人退席。
廳堂上擺了一桌酒,老三老五不停給阮天灌酒,酒撒在衣服上,這樣的天氣還是挺冷的。
“二哥,今天你替老七娶了媳婦,那些洞房也得你替啊,在說了,老七又不喜歡那丫頭,白白給你個媳婦,多好。”
朱雲豐端起酒杯,神色曖昧,言語輕佻,一杯接著一杯喂朱阮天喝下。
而朱阮天已是暈暈乎乎,找不著東南西北,一頭倒在酒桌上,惹的朱老三與朱老五一陣大笑。
“走,老五,送二哥入洞房去。”
朱邢莊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一人架一隻胳膊,左搖右擺將人推進新房。
“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喊完之後,二人關緊房門,貼耳聽了一會,發現什麼也聽不到,興致缺缺,勾肩搭背離開了墨府。
這裏是墨樺生臥房,布置很簡單,僅僅幾塊紅綢,燈罩上貼著的喜字。
以及床上換了套喜慶的被褥。
新娘子司徒秋風正端正坐在床榻上,自從朱阮天進來後,就緊張的揪著手指。
還在想一會該怎麼麵對墨樺生,就見一雙紅色的腳靠了過來,司徒秋風更加緊張。
直到,紅蓋頭被掀掉,看到朱阮天的微醉的眼眸,幸福嬌羞的笑容停頓在臉上,不知所措。
“怎麼,見到是我很失望?”
現在說話的語氣哪像個醉酒之人,朱阮天看著女人臉上僵硬的笑容,沒有絲毫感觸。
“墨樺生呢?”
這一刻司徒秋風的心一落千丈,為何新婚丈夫變成了二皇子,那墨染呢?
司徒秋風小心翼翼且期待的眼神中,朱阮天當頭潑了她一盆冷水,冰涼刺骨。
是真的潑了一盆冷水,床上被褥,新娘子的婚服,此時濕噠噠的低著水。
司徒秋風整個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朱阮天,大喊一聲。
“你幹什麼?”
朱阮天嗤笑一聲,轉身坐到一旁放著喜酒的桌子上。
一口飲盡,才看著司徒秋風的說道。
“司徒小姐,現在可是清醒了?”
是的,司徒秋風清醒了,她看到了朱阮天與她穿著一樣款式的婚服,那是她專門為墨樺生挑的,此刻卻穿旁人身上,為什麼?
“被人耍著玩的滋味如何?你知道老七帶著那個女子去哪了嗎?”
不顧司徒秋風是否願意聽,朱阮天看著酒杯自顧自的說著。
“他們昨晚就出城了,現在應該在某個地方逍遙快活呢吧!”
朱阮天說的沒錯,墨樺生帶著言楠燼天不亮就出城了,現在正在一處山丘上烤火看著星星。
也許是朱阮天的話刺激到了司徒秋風最後的一根神經,突然拍打著床榻,痛哭流涕。
“為什麼,墨樺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可以這樣做,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