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九”
“三十”
……
“陛下,杖刑結束。”
兩個侍衛,此時也是一頭汗,這三十杖打的一點不含糊。二人心裏有些犯怵,真心害怕七皇子事後算賬,七殿下不肯吃虧的德行他們太清楚了。
所以,行刑結束後,對著墨樺生深深鞠了一躬,別的不說,就殿下這忍耐力確實夠漢子,值得敬佩。
“殿下得罪了。”
侍衛說完退出殿外,沒了侍衛遮擋,墨樺生背後的衣服已是破了口,漏出的白色中衣已被血液浸透,紅紅一片,看著滲人。
額角的冷汗,以及嘴角掛著的血跡,顯然是緊咬牙關時用力過猛所導致,足以說明這刑法他的忍的也不好受
“傳太醫。快傳太醫。”
曹公公見此情景趕緊大喊一聲,這才驚醒眾人,也驚醒了朱棣文。
看到墨樺生這個樣子,什麼氣啊怨啊,通通消失不見了。
“老七……”
顫抖的聲音已經暴漏了他的擔憂與緊張,心痛。
“父皇~,兒臣,兒臣有一事相求,還請父皇恩準。”
墨樺生感覺現在眼前發黑,可他還有一個心願未了,說什麼都不能倒下。
說句話的空擋,一口血噴了出來,抬手一擦,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朱棣文。
“什麼話以後再說,先讓太醫給你看看!”
朱阮天上前扶著墨樺生,其實他很不理解。
墨樺生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真的搞不懂。
“老七,先看太醫,然後有什麼話,改天再說,行不行?”
就連朱棣文都像哄孩子你語氣說話,可墨樺生推開朱阮天,向前爬了兩步,叩一頭,起身歇息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父皇,兒臣這一生唯一一次跪求您,除了她,任何女人於我而言如同一塊木頭毫無意義,請父皇賜婚兒臣與弦卿。”
聽著這話朱棣文火冒三丈,可看著他一身是血的樣子,又忍住想罵人的話。
“非她不娶嗎?”
“非她不娶。”
“就算去了那個地方也一樣堅持?”
“是生是死,唯她一人可入我心。”
父子兩一人一句,搞的眾人一頭霧水。
“墨染,你當真要如此?”
“是,還請父皇成全。”
聞言,朱棣文沉吟片刻,可墨樺生等不了,身體搖晃,一頭栽倒在地上,還不忘念一句。
“還望父皇成全。”
聲音不大,可現在寂靜的朝華殿,百官也好,朱棣文也罷,聽的很清楚。
朱棣文歎息,大喊一聲,“準。”
“謝父皇~”
話音未落,墨樺生徹底昏迷過了,等在一邊的太醫趕緊上前檢查。
幾番查探,發現墨樺生傷的很重,就這樣的情況也是侍衛悄悄放水的結果,不過太醫可不敢直言。
“陛下,七皇子傷勢嚴重,需要盡快救治。”
“那還不快治。”
看著太醫磨礪的樣子,心火又盛了幾分。
“是。”
左右兩個太醫就地開始救治,止血上藥後,才將人移至偏殿。
太醫親自煎藥,直到第一貼藥喂下去,才鬆了一口氣。
朱棣文帶著百官都在朝華殿等著太醫回複,當太醫擦著汗水踏出偏殿,直接被曹公公拽到朝華殿。
“陛下,七皇子已無大礙,按時吃藥,多休息,一個月就會恢複如初。”
聽到太醫這話,朱棣文吊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揮手示意,曹公公會意,一甩拂塵。
“退朝!”
“恭送陛下!”
百官行禮,直到朱棣文離開,才三兩結伴出了朝華殿。
二皇子,卻是拉著太傅去了他的天香宮。
然而奉召入宮的言楠燼才剛入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