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棣文等進來的時候,言楠燼與司徒秋風打的正是火熱,一人扯對方一個袖子。
起身正要繼續,卻是被來人製止了。
“你們幹什麼呢?還不快住手。”
朱棣文緊皺眉頭,看著一好好的願意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假山花叢都未能幸免。
尚未開口,曹公公具有特性的嗓音已經充斥著二女的耳朵。
打的正歡的兩人不得不停手,互瞪了一眼,跪地行禮。
“參見陛下。”
誰也沒想到,皇帝會突然光顧,就是太後也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來訴苦。
“皇帝啊,你看到沒有,老七帶回的那個女孩子是何等的凶哦,你看看我這一屋子的侍衛,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這話說的,言楠燼一點也不服氣,可看著一群大老爺們個個手提著褲子,那場麵還是很有喜感的。
皇帝也看到了,他身後的小太監也看到了,還有幾個隨後進來的嬪妃也看到了,紛紛拿帕子捂著嘴,偷偷竊笑。
“都杵在這幹什麼,堂堂皇宮大內盡然敗給一個女子,你們不嫌丟人,朕還賺丟人呢,還不滾?”
說真的朱棣文也想笑一笑,可一想他的大內侍衛就這樣被打敗了,麵子上多少有些過不去。
這火氣當然是一眾侍衛承受了,難不成還要他反過來責罰勝利者不成。
雖然他很想,可一想到朝華殿上,老七那張不肯放棄的模樣,他就心痛。
現在情況就是言楠燼拆了他的皇宮,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就是看不慣,還幹不掉的感覺。
鬧心。
惱火。
“還有你,一個姑娘家,進宮不到一天,不是帶著侍衛翻牆上房,就是在太後寢宮跟人打架。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真當這裏是外麵的市井大街麼,為所欲為。”
盯著跪在腳邊的言楠燼,一副嫌棄至極的樣子數落著她,讓司徒秋風以為這次言楠燼是真的完了。
可下一句,她就樂不起來了,因為不知為什麼,皇帝的怨氣又轉向她這邊了。
“還有你,堂堂太傅千金,二皇子妃,不學好,盡跟鄉野丫頭胡鬧,誰給你的膽子在太後這裏打架的?啊?”
說完,氣呼呼撩起胸前的頭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二女一眼。
“真是一個二個這麼讓人不省心。”
言楠燼偷偷捂嘴,看著司徒秋風的撅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差點笑出聲。
而皇帝身後的幾位嬪妃可是不給麵子的很,她們何時見過英勇無畏的皇帝陛下這樣囉嗦的教訓過誰。
頭一遭便是他的兩個兒媳婦,這讓她們怎麼忍的住。
“好笑嗎?還有你們兩個趕緊給朕滾蛋,以後不準來華陽宮搗亂,否則,朕見一次打你們一次。”
那怨念十足的眼神看的幾位嬪妃心中一暖,笑的更歡。
也就言楠燼與司徒秋風的正兒八經的稱是。
“是,兒媳遵旨。”
“是,民女遵旨。”
得到皇帝不耐煩的揮手後,言楠燼麻溜的跑出了華陽宮,唯有司徒秋風還不忘給太後說一聲告辭。
這素質與教養一目了然。
對於沒能將言楠燼收監的太後來說,皇帝來的真不是時候,又眼睜睜看著那鄉野丫頭從眼皮子底下溜走,心裏豈能痛快。
“看來皇帝是不把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裏了,任由一個小丫頭在這華陽宮胡鬧,你看看那丫頭都要我的華陽宮給拆了,哀家還還不能說她幾句了?”
語氣中怨氣,朱棣文豈能聽不出來,對著身後的幾位嬪妃使了使眼色,這個時候他她們的作用也就來了。
“母後,您大人大量,何必跟一個鄉野丫頭計較不是。改日,兒媳找幾位資曆深厚的老嬤嬤,去教教她什麼才是規矩。您就別在生氣了,氣著身子可是劃不來啊!”
說話是蕭貴妃,不過三十上下的年紀,保養的當,美的不可方物。
她才說了一句,身邊容妃提著食盒放在太後麵前。
“是啊母後,貴妃姐姐說的在理,您看,兒媳給您帶了什麼。”
說這打開食盒,端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碗,透過碗壁都能看到裏麵圓潤的蓮子。
“這個可是臣妾煲了許久的銀耳蓮子羹呢,您不嚐嚐?”
兩個媳婦一口一個母妃的叫著,又有這美味的蓮子了以享用,上官太後心裏那點怨氣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