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容妃遞過來玉勺子嚐了一口,甜甜糯糯的蓮子,爽脆可口的銀耳,這味道就是她愛的那口。
舒舒服服的喝了兩碗,心情大好,又恢複了慈祥的奶奶笑。
皇帝提著的心也放回去了。
心裏想著,還是不要讓那丫頭留在宮裏的好。
此時華陽宮裏一片祥和,不似剛才那般劍拔弩張。
皇帝更大費周章將華陽宮裏裏外外重新翻修了一遍,這才平息了太後的怨氣。
……
而兩個始作俑者,現在正在去朝華殿的路上,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我去看墨樺生你跟著幹什麼?”
“本宮看望一下小叔,哪裏不對?”
……
你一句我一句,就這樣進了朝華殿的偏殿。
二人的形象也是不堪入目,因為之前的打鬥,都是下死手的,所以衣服破損嚴重,頭發雜亂的像個樹上的鳥窩,白淨的臉上都沾著灰,隻是二人半斤八兩誰也沒能笑話誰。
可當墨樺生與朱雲豐,朱刑莊三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們時,二女才想起自己一身的狼狽。
尖叫著衝出大門,一個回了二皇子的天香宮,一個在門口徘徊了一圈,也沒能走掉,又折返回來了。
“為什麼我要跑,應該是你們兩出去才是。”
叉著腰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是是是,弟妹好生休息,皇兄們告辭了。”
老三老五對視一眼,拱手行禮,不敢抬頭去看言楠燼,不是因為什麼男女有別。
而是因為言楠燼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好笑,他們怕忍不住。
現在嘲笑了弟妹,日後,還不得被老七陰死。
待二位外人走後,言楠燼才走到墨樺生跟前。
“他們笑什麼呢?有那麼好笑麼?”
言楠燼氣呼呼的坐在床榻上,也不顧著一身髒衣服是否會弄髒了被褥。
墨樺生隻笑不說話,叫來宮女,安排了沐浴與新衣服,可目光觸及她臉上手印,目光沉沉。
心裏默默的將太後記在小冊子上,日後慢慢討回來。
言楠燼撐著下巴看著他為自己細心的吩咐著,卻是兩眼打架,隻能看到他嘴在動,卻聽不見他說什麼。
腦袋一偏,已經入了夢了。
回過頭的墨樺生,起身下床,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披著外衣在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
當言楠燼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而且醒來時自己是躺在床上,衣服也換過了,臉上也抹了消腫藥膏,就是頭發還有些濕潤。
何時被人洗剝幹淨的都不知道,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坐起身發現自己還在偏殿,而且墨樺生也就在不遠處坐在,這才安心。
“豬啊,睡這麼久,坐的我腰都疼了。”
發現言楠燼醒了,扔下手中的書,伸著懶腰,卻是觸動身後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別動,受了傷了還不安分。”
對於叫自己豬,言楠燼隻是瞪了一眼。
上手卻扶著墨樺生走向床榻。
“還不是你占了我的床,害的我這個傷員無處休息。”
墨樺生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言楠燼身上,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走路。
對此,言楠燼無話可說,她確實是睡了他的床。
如今充當某人的拐杖,她也無言。
“行,您是傷員說啥都有理,殿下您上坐,奴家這就伺候你休息。”
扶著墨樺生趴在床上,雙手自覺的在腰間小心的揉捏著,確是不敢用力,生怕碰到傷口。
“墨染,我聽說,你是因為一個女人被皇帝責罰了,那個人是誰啊?”
好似不經意般,可她的手下加重的力度卻是出賣了她緊張的情緒,讓墨樺生忍不住想調戲一下她。
“你想知道?”
被這麼一問,言楠燼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時嘴硬說道:“並不想。”
“哦,那就算了,反正不是因為你。”
話一說完,墨樺生就默默觀察著言楠燼的表情,雖然看不見正麵,可她的故意,手下的力度,足以說明她很在意。
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