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裏的‘測試’?”賴利想到全部事件最麻煩的關鍵詞,“教會,教皇,哼,他們在知道這些事件隻是為了迎合這個‘測試’該是怎麼樣的表情?”
“教會和血族之間是對立的,我們之間的戰爭都很巧妙地在純血血族更換繼承人的時候,所以……就會有‘測試’這種說法,說起來是一種迷信的東西,不知道這些血族當中,誰信奉著耶穌……‘劫難’‘重生’‘宿命’……這些詞彙開始融入純血族的大概時間連我都忘記了。”凱文西的解釋語氣中缺少了一股可以讓他話語站住腳的氣勢,大概是因為自己本身也在質疑這些話語的關係。
“沃爾圖裏家族的人會趁這次……做出什麼?”賴利意識到不久前就出現的問題,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被維多利亞利用主動襲擊卡倫家族的人,還牽扯到了張敬易,不管是哪種角度看起來,德維爾的出現時間又太過於恰巧,也導致了他們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隻不過……“他們想玩一箭雙雕?”
“不對。”凱文西搖頭,糾正賴利的觀點,“是一箭三雕。”
賴利緊緊抿著唇,“他們並不知道你們的存在,所以目標隻鎖住了易。”
“現在就算是陷阱也要跳下去了,因為……”凱文西整理好衣袖,就打開屋子的大門,頭也不回對賴利說道:“教會是認真的。必須出國一次,和教皇好好地溝通一下。”隨後才回頭笑看著賴利,“你呢?跟我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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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快要入睡的時候,總是能夠聽到一些像是來自很遙遠的地方的聲音,但又像是無比的相近,這便是張敬易一直以來的感覺了,每次都是在他快要入睡之前,都能夠聽到悠揚的音樂,抑鬱頓挫的朗誦聲調……
像是來自很遙遠的彼方。
隻是這次他聽的更加明白了,同樣的聲調,同樣的音樂,這次卻聽出了古老的血族語言。張敬易愣了一下,隨後放鬆神經,繼續傾聽著,體內卻在叫囂著殺戮,像是被炙熱的火焰包圍著,耳邊悠揚的音樂被吵鬧聲所替代,讓人更加覺得厭煩,也更加讓他想要廝殺這一切煩惡情緒的來源。
手臂像是不受大腦克製在自己揮舞,手掌上沾染著黏膩的液體……這種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更是刺激著張敬易加快了撕裂噩夢的速度。
時間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讓人不想去回憶,張敬易覺得這是他做過一次最離譜的夢,也是最難受的夢境了。在身為人類的時候,精打細算,甚至是摳門,他沒有任何的親人,更沒有打算結交朋友的打算,在別人的讚助下成功地念完書,也一板一眼地將用過讚助人的錢全部還了回去。原本就幹淨的樣貌,加上溫和的氣質,張敬易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工作都能夠受到女生的青睞,隻是他從未動過結交女朋友的念頭,而男生……大概都把他當公敵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好在平日裏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則……當時的他自己是無法依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那些麻煩事情的。
張敬易動了下沉重的眼皮,眼球轉了一圈才睜開眼睛,看著朦朧的景象,大腦意識還一陣的模糊,等到一聲貓叫才喚回他的神誌,看著貓的位置,張敬易自然的抬起手將貓攏在懷裏,“小家夥,真奇怪,我明明……”潔癖兩個詞卡在喉嚨裏發不出音,看著黑貓湛藍色的瞳孔,張敬易繼續道:“但是對你這毛茸茸的小家夥一點都不覺得,唔……應該是叫做‘不舒服’的感覺吧。”
“喵~”黑貓歡樂的叫聲讓張敬易柔和了冰冷的血紅色眼眸,這樣的情緒很詭異,事實上,很多事情都無法用客觀的感知來去解釋,就像是你在大馬路上見到一個人,莫名的就是看他不爽,互相明明不認識,不為什麼,就是看他不舒服,相反,有些人哪怕是見到一麵,都會覺得他莫名的親切……張敬易對黑貓顯然是屬於後者。
“爸爸……”
歐陽冷不丁的沒有敲門,直接撞進房子裏麵來,張敬易看著釀蹌走路的歐陽,眨了下眼睛,“怎麼了?”
“賴利他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張敬易瞳孔很明顯的收縮了一下,看著歐陽手上的一份信,皺了一下眉,“沒事的,別忘了他是個成年人。”
“咦?”歐陽看著張敬易站起身,隨手搭了一件衣服就穿上去,所以……歐陽看見了張敬易的身體,雖然隻是上半身……
“怎麼了?”張敬易故意看著歐陽連耳根都紅通的樣子,用著勉強能夠聽懂是算是開玩笑的口吻,問出這句話。接受中國傳統教育的孩子本來就難以像西方那樣接受同|性|相愛的事情,但是歐陽卻和一般孩子不一樣,從沒有對他和賴利之間的關係產生任何的反感情緒,反而很自然地稱呼起他為“爸爸”,果然成為了血族之後,身邊就都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了麼?張敬易沉默了一會,歐陽也沒有回答他的話,一時喪失興|趣,張敬易隻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