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的一個人說。我隻好慢慢的解開了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去。
“原來真是個男孩子。”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男人盯著我說。
“虧我花那麽多錢把你當女孩子買來,你卻敢和那個女人一起騙我。”
什麽?買來?我是被真理子賣到這裏來的?!
這時,“老大”向我走了過來:
“你是騙過我山崎岩助的人中年紀最小的。”
猛然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
“既然你是被我當成女人買來的,那以後就做女人吧,聽見了嗎!?你要做女人來為我賺錢!”
(三)
當我還在睡夢中時,便被樓下傳來的門鈴聲吵醒了。
裕隆早已起床,而且收拾好了一切,正精神抖擻的穿上外套。
“早啊,裕隆。”
我拖著疲倦的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裕隆微笑的走到床前吻了我一下:
“你早,親愛的,一定是門鈴聲吵醒你了。”
“沒關係,不過,誰會這麽一大早的來摁門鈴?”
我邊回吻著他邊說,裕隆輕輕的摸了摸我垂在肩上的長發。
“大概是司機來接我了。好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說著站起身,來到門前拉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沒有再睡下。不知為什麽,這門鈴聲竟讓我心驚肉跳,可能是因為那天在樹林裏發生的事,一直困擾著我,令我無法安心。
掀開被子,穿上睡衣下了床,我輕輕的將臥室門拉開了一條縫,正聽見仆人對裕隆說:
“先生,有兩位京都警視廳的警官要求見您。”
我的身體猛的抖了一下,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忙抬手抓住了胸口的睡衣衣襟。
這時,有兩個身穿便裝的男人走進了客廳,裕隆迎上前先讓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才問:
“兩位警官有什麽事嗎?”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了:
“郡山先生,我是久住探員,這位是高山探員。直說吧,我們此來是為了最近的一個案子。”
“案子?”裕隆奇怪的問,“什麽案子?”
久住笑了笑:
“澳,您別誤會,我們來隻是想了解一些情況。請問,貴公司是不是有個叫山崎岩助的員工?”
“是,”裕隆點點頭,“是有這麽個人,怎麽了?他犯什麽事了?”
“他已經犯不了什麽事了。”久住微笑著說,“他一個星期前死了。有人發現他在一個林子裏被人打破了頭,而且沒了氣。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
裕隆若有所思:
“是麽,他死了……噢,抱歉,我馬上還有個商務會議,能不能請二位另找個時間,我們再談?”
久住看了看高山,然後說:
“這、好吧。不過您什麽時候有空兒呢?”
裕隆略微想了想:
“那就中午吧,中午請二位到我公司的餐廳,我在那裏恭候大駕。當然,午飯由我來請。”
四周安靜下來。好半天,我才清醒過來,默默的回到臥室中,撲在床上抱住了枕頭。
山崎岩助死,他真的死了。
這個曾讓我生活在地獄中的男人,現在真的已不在這個世上了,再也不會來糾纏我、糾纏裕隆了……
在打罵之中又長了一歲,此時我的名字已變成了阿靜,可是我一直不讓自己將名忘掉,因為那是我唯一擁有的、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天,山崎讓我給他送酒過去。
當我戰戰兢兢的將一瓶葡萄酒端到他的麵前時,山崎伸出手托起了我的下巴:
“你越來越美了,已經能夠引誘男人了。”
說完他拿起了酒杯,我小心的鞠了一躬:
“我先出去了……”
“別走,我要你呆在這兒。”
他邊喝酒邊死死盯著我。
我站在那裏,心裏狂跳不止,因為這種情形不止一次發生過,他會忽然的跳起來抓住我的頭發、發瘋似的打我,直到我連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