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很誠懇的給我說,“他家侄子啊,你還小,還在長身體的好時候,這個運動傷身體。”
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我得辯解啊,畢竟嬸的大嘴巴,我可是著實領教過了,隔了八棟牆,都能聽到嬸子添油加醋的描述我們如何如何。
“不是,這個,嬸,你聽我說。”
“你別說。”
似乎我準備說出極為流氓的話,真是怪了,知道我流氓,還把女兒往我嘴巴送,難道是――舍不得姑娘,套不住流氓――她想套我這個流氓。
晚上很早我就出去了,給曹蛋說了一下,誰料曹蛋隻是說出一句話,“有陰謀。”
我才不管有沒有陰謀呢,不管怎麼說,錢拿到手上了,過去隻是做老師去,有啥陰謀的。
我意氣風發的來了一句:“你這是妒忌,知道嗎。”隨手甩給曹蛋五百塊。
“算了,這種事,我就當沒有看到,大不了到時候,我不湊你熱鬧,不壞你好事。”
我暈,這五百本來是讓曹蛋和我一起去輔導的,誰知道,曹蛋居然堂而皇之的懷疑,是我給他的封口費。
我看出他還想多要,真是恨不得打斷他的狗手。果不其然,隨著全村對我們流言的四起,連我們自己都開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看不清自己了。
“明天,跟我一起去,倆人才不會被人胡亂栽贓,或者至少栽贓的時候,還可以有個人一起扛這嫌疑。”
“欲蓋彌彰!”我懷疑,曹蛋這兩天是不是讓人開光了,說起來話的時候,不脫口就來,還直指本質。
我準備把錢摟回來。
“哥,我的親哥啊!”曹蛋這才本質畢露,不再和我裝逼,用一個惡狗撲食的動作,合身撲住了我抓住錢的手,恨不得把我的另一隻手也給抓住。
這小子,白眼狼。
“好吧,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第二天,我們穿著跟黑客帝國裏的主角一般,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臉上掛著一個參加追悼會的表情,這種事情,正因為是好事,所以我們才得戒驕戒躁,裝出與之相反的樣子,不露聲色的誤導大家。
在曹丕麵前,我倆還是表現的溫文爾雅,相當不俗的,尤其是曹丕說出:“月明星稀,繞枝三匝。”掐頭去尾的話的時候,我們更是表現的很好學,紛紛掏出小本子,記上。
曹丕見自己求賢若渴的詩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得到了回應,很是高興,當場讓女兒曹儀琳過來喊人。
“曹大哥好,曹二哥好!”曹儀琳這兩年果然再次發育,比以前更加令人不忍逼視了。
我見曹蛋露出深情凝望表情,準備流出哈拉拉的時候,重重的撞在曹蛋的身上,一肘子把曹蛋給幹到地上,我快速拉起曹蛋:“你看你,這麼不小心,平地上都能自己堆自己一個跟頭。”
我點點頭,盡量用老成持重的語氣說,“不錯,大侄女,隻要好好學習,考上大學,那是早晚的事情,我們倆就是你最鮮明的榜樣。”
其實說實話,我學習成績還好,曹蛋略遜色於我,兩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考上一個大專,就這還是拜擴招所賜。才沒有我說的這麼輕描淡寫,高中的日子回憶最多的就是半夜從學校往住宿的地方走過的那一段黑路。
“好的,那今天就開始吧,儀琳,有什麼不會的,盡管我曹操大哥。”曹丕敲板定調。然後走了兩步,這才回過頭,繼續醞釀很久,但是略微有點難以啟齒的話題:“這個我的錢隻花了一份,希望隻來一個人,要不,怕晚飯管不起。”
這句話如此明了深刻刺骨的刺激著曹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