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這下儀琳應該終於讀懂了,我目光包含的那層,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而是再也沒有這種可能意義的目光。
而我這種目光看到了儀琳父母眼中,自然又是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一個色狼想要製服自己女兒,在未果的情況下,兀自色心不死。
就是抱持著這種念頭,曹丕在我後腦勺重重的又是一記,我暈了,掙紮著,既然一切都開始模糊,那麼就不要再如此的執著了。
我昏倒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曹蛋的家裏,時間過去還不到兩個小時。
是曹丕打電話過來,說是讓曹蛋過去把我拉回家。
我終於到了麵對曹丕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你真是禽獸不如。”
“哼,別亂叫,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這是誤會。”
“算了,不跟你說了。”曹蛋今天的舉動格外的異常,事有異常必有妖。曹蛋何時也能如此的息事寧人。
我不了解為什麼。
“哥們,你真是個狠人啊。”曹丕揮拳打在我的胸口上。
打的不痛,心裏卻是非常的溫暖,這便是理解啊,在兄弟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第二天,我便離開了三國村,這個溫暖,四季如春的地方,從今以後,逐漸的要在我的視線中淡去,變成一個虛擬即將從腦海中格式化的地方。
媽媽問我為什麼要走,爸爸問我為什麼要走,還有好多曾圍著我看笑話的村民們,都拿著這個問題問我。
我又怎麼好意思說,隻是嗬嗬的傻笑,算了,這個?潘殼嗄甑納?活就這樣結束吧。
坐著村長家裏的老牛車,我優哉遊哉的吊著青草,想著某些心事,這些心事不便言傳於口,想一下總可以吧,我現在的願望隻有一個,那就是能夠再看到曹儀琳,然而事實證明,幻想便等於空想,也就是想也白想。
天上白雲悠悠,青山如畫,圍攏了漂亮的三國村,渦河水在耳邊細刷刷的流著,一切都近在耳邊,一切將遠在天邊。
無法釋懷。
村口一個女孩子拿著手絹,晃啊的晃,我也幹脆抓著自己的上衣,光著膀子,站起來在車子上使勁的扭著屁股,便晃便喊,“我在這兒。”其實,我知道這不是曹儀琳,不可能是,但是我寧願相信那就是,這是一種癡心妄想衝破了理智之後,才有的恍惚。
一會兒,一個男的就到了那個女的身邊,聽女孩子說了幾聲什麼,轉身對著我離去的方向大聲喊:“神經病!你是個神經病。”
哎,這便是我所解構出來的現實,殘忍至極,現實與理想的最大差別之處就在於,距離,彼此有著能夠摸到天的距離。
我有些頹唐不已,萎坐在車上,臉上,即使那一抹微笑與嘲笑混合出來的表情太過真實,仍然也難以排解內心深處的痛楚。
這便是傳說中的失戀吧。
我如實告訴自己說。
老村長家的牛車坐一次10塊錢,我感覺僅僅比我跑的快一點,如此慢的交通工具,才能夠映射出我內心的彷徨與失落,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了。
給了老村長10塊錢,無比鬱悶茫然的仰望著火車站站牌,看到火車站站牌的時候,我第一個舉動便是摸了摸錢袋。
那裏麵裝著的是我期望中老丈人所給我的程儀,讓我好好教育我期望中老婆用的,現在因為一失足,終於釀成了千古恨,老婆沒了,老丈人也視我為仇讎。
我搖搖頭,嘴邊的自嘲解散滿臉,眉毛往中間勾著,邊上一個小販過來,“坐不坐車。”
我慣性的搖搖頭。
“黑車,便宜!”
我立即改變慣性力量,點了點頭,看著小販,彼此很是會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