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我,一定很拉風吧,一定很巨人吧。
我後退兩步,又阻擋在了劉封舉的麵前,用我的態度無聲的說了一句話:“要想對蘇美仙怎麼樣,必須從我的身上過去。”
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了我的這個態度。包括楊宇,剛才我對楊宇有種心理上無法言傳的優勢,就在於此,即使我被楊宇紮了十刀,我依然有信心最後的把他幹翻,因為他雖然有刀子,但是沒我有種。
現在楊宇第一個被我嚇怕,手中的刀子直接的掉了地上:“我相信你說的話了,這件事跟蘇美仙沒有關係,這件事情我退出。”然後就是一聲怪嚎叫。
這麼沒種的人,這麼沒種的父親,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也會忽略掉自己家人為此蒙受的損失,但是這與我確實沒有關係,我隻是木然的點點頭。就聽到一個人瘋了一般,腳步往外猛跑。我想往後,即使是隻聽到我的名字,也足以使得他嚇破膽吧。
劉封舉使眼色,讓兩個保鏢繼續劫持蘇美仙,我沒有阻止,阻止沒有用,我隻能阻止劉封舉一個人。
我嘴角鮮血成線,在我笑出來的時候,汩汩的往外流出。
“嗯,我現在對你的評價有所上升了,隻有兩個字,差勁,雖然不是娘們,但是卻是個二姨子,知道什麼是二姨子吧……”
劉封舉沒有浪費時間,等我掙紮著不合拍的肌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再次出手,這一下用了東西,我看清了,是一根甩棍。
這東西在農村裏麵打架的時候,還沒有見過,但是一跟合金鋼鐵做出來的細輥,根據受力麵積越小,單位壓限越大的說法,這下是真的出狠手了。但是,我感覺自己沒有失敗,最起碼,這次在劉封舉的眉頭上,皺出了一個巨大的川子,他對我有了顧及,深深的顧及,從他的表情來看的話,最少已經深入骨髓了。
我額頭的血,速度極快的往外流著,我都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漏人,血水不斷的從自己身體打開的洞穴中往外流。
血都是生命啊。我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想起了舊約書裏麵的一句話,“所以你們不要食用所有活著生命的鮮血,因為這些鮮血是他的生命,這都是有罪的。”這句話用途最廣泛的就是那些小說描寫中,教父說給吸血鬼聽得,我聽了兩次居然記住了,不但記住了,而且現在還能在我搖晃著閑庭信步的時候,娓娓道來。
在我渾身變成一個真正意義血人的時候,我如同一個用自己血液作畫的毛筆,走過的地方,血水越來越多,中間爆出來幾團。
劉封舉的表情如果說剛開始還是陰險狠毒大集錦的話,現在見我這種絲毫不懼怕,或者說還隱隱有點得意洋洋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變成了說不出的瘋狂和挫敗感。
劉封舉知道,在我腦袋上隻要再來一下,我必然會死掉,這種東西,和意誌力沒有太大關係,主要是一個人身體再強,也會有自己的極限。
我現在就已經到了極限。
是一個人所能遇到,所不能抗拒的極限。
劉封舉用眼睛使勁的等著邊上一個人,那個手下呆若木雞,因為看熱鬧,看的太過投入,稍稍的有那麼一點過於震撼,而無法插手其中,因此生出的不能動彈的感覺。但是反應了不多的幾秒鍾後,已經被眼前的血腥所感染,所鼓舞,撿起楊宇扔在地上的刀子,直接的搠向我的大腿,一下,兩下,三下,這是決定要把我變成一個篩子眼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