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跪倒在地上,鮮血流失過多,過快,我感覺自己離死確實不遠。
已經哭成淚人的蘇美仙一腳踩在了使勁抓住自己的兩個保鏢身上,在嚇人的腳功之下,任兩個劫持自己的保鏢變成了跳腳怪,自己跑來抓住了我。
“你怎麼能這樣對自己呢。”
“碰到這種事情,有三種情況,有三種人,一種是能不能,一種是想不想,一種則是有無必要,我是在任何情況下,隻要有必要就會想,就會必須去做的人。”這番話我是笑著說出來的。真的,我都有點佩服自己,隻是,這次可能是真的要把自己扔進去了。
“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你是對我好。”蘇美仙的雙手在我身上的血洞上麵按著,可是血洞太多,這三刀六洞還真不是能堵得住的。劉封舉即使沒有下殺手,但是這幾刀也是下決心要來狠的了。
我嘴巴裏麵,渾身上下都往外冒著血,趕誰看,不是快死的人了。
劉封舉還要往前走,這一步一步已經堅定的在不歸路上走這麼遠了,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微不足道小人物的阻攔而有所動搖。
所以,我還是推開蘇美仙,雙手撐著地,強忍著幾乎要疼昏的劇痛,再次搖晃著站起,我站在那兒,雖然已經沒有威脅,也樹不起一座豐碑,隻能用殘餘的力量樹立一個標誌,那就是我還沒有倒下,那麼就不會讓你再往前走一步。
“既然這麼死不悔改,那就給你一個痛快的吧。”劉封舉舉起手中尖刀,這一刀下來,對準的就是我的喉嚨。
我閉上眼睛,仍不肯後退一步。
這時候,我聽到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棒棒棒,棒棒棒”禮貌而有節製的敲門的聲音響起。
這件事情雖然說起來話長,但是真正說來才不過過了十分鍾不到的時間,有誰這麼熱心,到了這個時候,還來上班。
聽到這個聲音,我呼了一口氣。
渾身的力氣一下子遠去,雖然我沒有聽出來來人是誰,但是卻知道來的一定是救兵,因為福伯不見了。
從福伯不見的那一刻起,我一直苦苦的撐到現在,這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我便倒下了。
醒來的時候,陽光明媚,這個世界都是光明的。
我幾乎能夠隱約的想起在我倒下的那一刻,有無數人錯亂的腳步,和各式雜亂無章的聲響,還有大聲呼喊我名字的聲音。
進了醫院,我的意誌也發揮著殘餘的作用,在我輸血的時候,有好幾個人說著:“抽我的血吧,我的血新鮮的話,”想來是我的幾個同事才會說出這些聽來搞笑,實在是用心深刻,時刻遵守職場規則的話來。
然後醫生說血腥不對,換了好幾個,最後是一個女孩子說:“算了,用我的吧,在錄用他是給他體檢的時候,我已經測過了,他和我的血型一樣。”
回憶到了這兒,我當時雖然沒有清楚,但是現在也想清楚了,我這種血型屬於那種不容易遺傳的血型,但是卻比較稀缺,這種血型最大的特點是不能要小孩,如果生小孩的話,肯定會發生血溶性敗血症。
所以這種血型很少見,少見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她是讓我做她的移動血庫啊,這次倒好,我沒有做成她的移動血庫,她到成為了我的移動血庫。
但是好歹她給我獻了血,哎,說起來,這次我倒是做了一件以德服人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