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想自己轉轉,理一理自己的思路。
在靜謐的令人沉醉的夜風中,我獨自踽踽行走,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隻是簡單的走著,外麵的燈光昏黃,頭腦熏熏然的。
我居然哼起了小曲,走在王府井大街上,邊上不斷有穿著露臀裝的女孩子路過,燈紅酒綠,低領酥胸,看來是自己在不斷的退化,這些新鮮的事物,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
我再次想起了自己為什麼來北京來了,無非是飛黃騰達,衣錦還鄉,讓父母高興的同時也讓自己能夠得到曹儀琳父母的認可。
可是實際上呢,自己這半年來,事業確實有不小的氣色,不但成功的和朱霸林在北關村盤上一個小攤位,而且還應聘上了保險公司的保安,還有了蛤蟆鏡等一堆朋友。
但是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總以為如果自己努力了,自己就能得到一切,但是現在看來,得到的無非是教訓以及那一句,“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地球在轉動,”這個世界的現實性太強,實用性太強,往往超越自己的預料。
理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變成現實的,再怎麼走,也會越走越遠。
更沒有想到的自己在北京居然會同時遇到三個,不,也許是四個和自己有瓜葛和關聯的女孩子,更不可思議的,自己居然有孩子了,雖然孩子的老娘瘋癲的一點都不靠譜,但是不管怎麼說,孩子無辜,是自己的親骨肉啊。
可是這個孩子不能姓曹,那也沒事,等將來自己有本事了,自然是還要過去把自己的兒子給弄回來,這個主意抱定不變。
我轉了一圈,奧運會的呼聲仍然很高,再有兩個月的時間,奧運會就開始了,而我每次想起奧運會的時候,卻沒有那麼多的自豪和驕傲,畢竟,我是被北京遣返過的人了。
水立方挺漂亮的,讓人意醉心迷,在我這從大山凹凹裏麵走出來的窮孩子來說的,確實有點十裏洋場的奢靡無度的樣子了,歎一聲氣,這一切現在與自己這個盲流無關啊。
推門進去的時候,居然推不開,我喊了兩聲,院子裏本來從孫菲和曉旋房子裏透出來的燈光都湮滅了,看來,這倆丫頭是準備把我掃地出門了。
第一次,我住了賓館,因為不敢再住這個街道裏麵的小旅館了,現在在北京呆的時間長一些了,自然知道有好多失足婦女都是在這些小旅店失足的。不斷有各類警員過去抓人,發現並抓出好多失足的婦女,還有失足的婦男,真是奇了怪了,這掃黃打非,就是掃不完,打不光,真是奇怪。
然而即使是為了圖一個清淨,為了不和失足婦女有染,不使被警察當麵抓獲,才住的賓館,一晚200多的賓館,還是最便宜的屋子,訛人啊,晚上居然仍然有人打電話來,問要不要妹妹,我火了,直接開罵,“要你妹啊,滾你的媽啊。”
“先生你不要怕,我們這兒有人放哨,從來都沒有人被抓住過。”一個閹割過的聲音也不生氣,細聲慢語的對著我解釋說,“你放心,我們這兒包你滿意。”
我無語了,直接掛掉電話,十分鍾後,門口三長兩短,跟他媽發信號一般的越敲越重,我準備報警了,門才不響,門不響了,但是鑰匙插門裏開始擰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幸虧門裏麵的防盜鉸鏈我弄好了。
對方打不開門,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麵又喊了兩聲,“睡了嗎,睡了嗎,沒睡開開門,我想找你聊天。”
我怕她聽不到,就拚命的打呼嚕,估計整個樓道都能聽到。
第二天,天不亮,就聽到這裏麵雞飛狗跳的,電閃雷鳴的,手電光,人大聲喝問,人快速跑動,然後摔倒地上,然後踢人的聲音,大聲喊著查證件的聲音,還有被打的鬼哭神嚎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