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敲門,煩的我啊,在被窩裏麵翻來覆去好幾個滾,都快翻跟頭了,對方還是執著粗暴的敲門。
半天,這個聲音沒有了,曾經在電話中出現的那個被閹割過的聲音又出現了,在門口小聲的敲兩下,“哥們,睡了沒,沒睡的話,出來一下,警察大哥問話,查崗呢。”
“滾,誰是你大哥。”一個雷鳴般的聲音響起。
“好吧,好吧,我叫你大爺。”
“你還屁話多。”
“怎麼說話呢,我也是有自尊的啊,你在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啊,我告訴你,這是我們這邊的正經客人,沒有什麼亂起八糟的,你可不要騷擾他們,小心投訴你。”
“警察查房,哪有那麼多屁話,你是不是第一天上班啊,你拖延時間啊。”
“拖延時間?老大,你開玩笑啊,這個真是正經住客,這可是20樓,拖延再長時間,人還能從窗戶跑掉?”
我聽到他們說話,基本上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打開門,立即就見那個顫抖海豚音的男人拉著我的手,軟綿綿的說,“先生,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死裏麵了。”
然後這個人轉向警察:“你看這個先生長得像是那種胡搞的人嗎?”
這話說的,真欠揍,我瞪了他一眼,他倒是一副得意忘形,小人得誌的樣子,背對著警察的時候,還不忘給我一個鬼臉,伸出手指頭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裏麵搜,”警察黑著臉,一點麵子也不用給,反正今晚已經抓很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個倆。
“沒有,都找遍了,連個用過的避孕套都沒有。”
聞聽此言,我擦了一下汗,首都人民太開放了吧,這不是冤枉我們僻巷攘外的人嗎。
“好了,沒事了,打擾了,”這個警察臉色緩了緩,向我敬了個禮,就奔赴下一個房間,反正今晚來的警員足夠多,也不怕誰跑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出門吃早餐,發現整個大廳堆了一堆一堆衣衫不整的男女,邊上有人專門負責攝影留念,據說還有不少傳到網上去了,後來我還上網回帖來著。
這些都是嫖風打浪,屢禁不止的現象,嚴重影響了祖國奧運前期的良好形象,必須取締。
我出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住的賓館的名字,上麵上書四個大字:“天上人間”。心裏惡意的揣度說,往後這個地方必火。
出門,回家拿點東西,發現門已經開了,但是門裏麵蹲坐著兩個大姑娘。
進屋之後,孫斐和曉旋也不聲不語跟了進來。
我眨眨眼睛“你們這是?”
“沒啥,就是想聽你一個解釋。”
我就開始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兩個人聽我說話的過程中不動不響,麵無表情,很有情況,該笑的地方也沒有笑,繃著兩張臉。
“你們這是怎麼啦?”
“還有這件事也要解釋。”孫斐把信往桌子上一拍,啪一聲,手離開,我就看見信底的曹儀琳三個字,呼吸頓時喘不了氣了,曹儀琳竟然給我寫信了,真是想不到啊。
我隨手拿過來看了看,沒有拆信,就撕開,轉身開始讀信。
“曹操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色狼,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剛看了第一行,我的冷汗立即下來了,原來我在她的心目中形象這麼差啊。
“我恨你,你怎麼那麼湊巧做了那件壞事啊,害得你被我爹打,也害你離家那麼遠,去了北京,我恨你,現在每天都想打你,你什麼時候回來。”信的內容到此戛然而止,而我卻意猶未盡,心中發虛,這曹丫頭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啊,怎麼一點都琢磨不透啊,怎麼這麼貶低我,誣陷我,恨我,想打我,看來自己這次真的要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