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鄭潔也極其在意別人的眼光,離我有很遠的距離。
我出現的地方,鄭潔最少在5米開外,這是一個心理上的安全距離。
我們驅車往回趕。
一天的時間就到了縣上,我自認為我隻是小嘍??,但是有人不這樣想,我這次回家,居然有縣長迎接,還打了橫幅,歡迎人民企業家曹操回家投資,我什麼人民企業家,我現在就搞到賣文憑發財較多,連房地產也隻是放了一個量,從來沒有認真管理過。我還人民企業家,我還投資,投資你妹。
我笑著迎接了縣長大人對我的歡迎,熱情的和縣長握手,熱情的合影留念,乍眼看去,就我們倆的親熱勁,那還不是跟親兄弟一樣。
縣長得意的摟著我的肩膀,“看到了,沒有,兄弟,我和你的合影就是最好的尚方寶劍,在咱們自己縣投資,你還有什麼好怕的,不要說沒有後台之類的話,兄弟,你回來了,我就是你最大的後台,全縣老百姓就是你最大的支持者,怎麼樣,我也不逼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給我call電話,我也不差這點時間,我有大把的時間等你,隻希望你對我們抱有足夠的信心。”
晚上就是宴席,我吃著傳說中的一頓飯頂上一家人三年收入的飯菜,嘴巴裏麵很不是滋味,村裏的老百姓吃的什麼,想來沒有人不清楚的。
這次回來,我是抱著一個農民落葉會跟的想法來的,但是因為身份地位的突變,到底是產生了農民之外的一點思考,是的,我開始思考,身為一個白手起家,幾乎是完全靠著運氣,幾乎是一直在很嚴肅,很認真的態度下犯錯,不斷的被懲罰的鮮血淋漓,不斷的用辛苦換來的成果補償自己犯過的錯,這時候,不是我們不祈求法律的保護和保障,而是法律離我們的距離實在是有點遠。
比如那個門口攤位的店主,因為沒有錢交罰款,被罰到直接倒閉,換老板為止,比如我被遣返這回事,我還算是輕的,因為其他所有被遣返的人都被拉到了密雲水庫附近的山上,搜完身上的錢後,開始讓幹活,隻有幹的活頂的上自己的火車票了,才給買張票遣返走。
這些以法律名義行使的違背我們這些農民個人意願的事情,我們該怎麼申訴,沒辦法,隻有忍讓,不斷的退避,不斷的用鮮血或者金錢來彌補不足,從教訓中吸取經驗。
我現在回來了,全縣人民歡迎我的橫幅展開的時候,小學生赤裸著手臂在秋風凜冽瑟瑟發抖的時候,我居然絲毫也感覺不到一點溫暖,一點回家的感受,我不怕拒絕縣長的邀請,我隻怕我這次再空耍牛逼一次,完成不了那些需要我的人的囑托。
是的,我膽怯了,想打退堂鼓。
每一杯酒都讓我如飲中藥,苦澀不堪。
晚上,我喝的醉醉的,醒來的時候,身邊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你誰,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老板,被你幹唄。”
我能感覺到自己射精之後老二的疲軟,也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越是這樣,我越是不爽,不甘心。
我搖搖頭,“滾!”
這個女孩子笑著離開。
一個電話給我打過來,“記著做好投資的準備啊,這次縣裏麵準備上一個大項目。”如此言簡意賅,絲毫沒有求人辦事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