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不用找,我就知道這屋子裏麵的攝像頭肯定不下10個,對於冤大頭,就要有對付冤大頭的絕招。
這種事,我也做過,我當時就是這樣對付朱霸林的,但是我沒有這麼卑鄙,畢竟朱霸林是自願的,我是稀裏糊塗的,過程不一樣,結論確實一般的禽獸。
我再次想起文嬌說的那一番話,在這個圈圈裏麵混,開始的時候,就要把自己的良心拿出去喂狗,否則的話,再怎麼去幹,也隻是為他人做嫁衣,隻會成為別人飛黃騰達的墊腳石,也隻是打醬油的,成王敗寇,一將成名萬骨枯,道理一直都在,世事大抵如此。
我穿好衣服,縣裏麵的車都為我準備好了,車輛經過高中學校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麼啦,好像裏麵有特別特別吸引我的東西,引我去看看一般,這種念頭一興起,就再也壓抑不住,以前,我可是以縣裏麵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大學的。
車子離學校門口還有二十米的時候,大門口就開開了。
看門的老大爺親自從收發室裏麵跑出來,開始轟趕在門口聚集看熱鬧的初中高中生。
我立即下車,見老大爺對我喊:縣領導好。
估計他是看車看出來的,我趕忙過去,接過老大爺舉起的三塊錢一包的煙,抽出一根,自己點上,又給老大爺點煙,笑著說,“老大爺,我可不是縣裏麵的領導,和你一樣是個泥腿子,不過因為有幾個小錢,所以享受到了縣級車輛接送的待遇。”
“一樣的,一樣的,我知道你,曹操,當時上學的時候,你不是第一個來學校,然後最後一個回家的嗎,每天都是。”
老大爺一番話一說出,我鼻子一酸,眼睛立即流出了淚,我不知道怎麼了,麵對自己學習過,奮鬥過,為了掙脫現實束縛付出過的地方,會生出如此多的感慨。
突然,我見一個紫色的衣影扭頭走了,邊上一個女孩子小跑著要拉她的衣袖,“儀琳,怎麼啦,你怎麼哭了。”
那個快步走的身影終於開始小跑著離開。
“儀琳,”這個熟悉的過分了,幾乎有點明顯陌生的名字再次出現我的腦海,與夢中千思萬想,時時縈繞的那個美麗的倩影重合到一起。
是的,我們錯過了那麼多次,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不要再錯過了,曹儀琳,我來了,原來我來這兒真的是找你來了,原來,我在這兒真的能夠找到你。
什麼麵子,什麼嘲笑,我全都不顧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需要顧忌的,那就是曹儀琳現在的想法了,她見到我的第一反應是快步離開。
是的,誤解也罷,本意也罷,如果不能得到她一句話,我是不會罷休的。
我身上穿著最高檔的西服的男人,居然在學校裏麵瘋跑起來了,年輕人才有的瘋狂,在我身上卷土重來。衣服緊著我的領子,那麼我就扯掉扣子,領帶太緊,那就扯斷它,皮鞋太慢,那我就變回光腳的泥腿子,還有什麼可以束縛我的,我的理想隻為喜歡曹儀琳這一個人,難道還不夠虔誠嗎。
是的,這次,再也沒有什麼世俗的力量能夠束縛我的。
我跑到曹儀琳的麵前,曹儀琳滿臉都是淚水,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咬著嘴唇看著我。
“曹儀琳,跟我回家。”我不顧所有人的眼光,扯住了曹儀琳的手,是的,此時一握,我一輩子也不會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