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中利用浮力,輕輕的托著紀廣廈,然後把他在水裏麵的手解開,反手抓住衣領,然後開始借著水力慢慢的遊動,但是到了水路中間的時候,這一段水流比較湍急,很容易就把人衝走。
不過有一點我沒有想到,那就是這兒的水流很是湍急,我幾乎都要被水卷走,帶上一個人,仍然很難受,不過幸虧紀廣廈在開始的時候,就被灌藥了,所以沒有知覺。
我抓著紀廣廈拚命的遊動,因為在中間水流的原因,水速很快,我一邊要保證我們不被帶到水道下遊水麵更加寬廣的地段,一邊要保持平衡,最重要的是要確保我們必須往前走,而不是順流而下。
我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人在拿著手電在水麵照,不知道是三刀的那位小弟不放心,過來看情況來了。來了之後,也知道水麵這片沒人過來,最起碼沒有一個腳印子,查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不敢耽擱,一邊遊,一邊解開紀廣廈手上的繩索,因為都是活扣,所以我手輕輕的一抖就開了,水溫很低,我怕紀廣廈出了個什麼好歹,就用力的遊,希望能早一點到達對岸。
水流雖然速度一點也沒有變,但是遊到最後的時候,我幾乎感覺水流都要比剛才快了,身上確實沒有多少力氣了。
我上岸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是死了,到了最後,是被人拉著上來的,吳漢雖說人高馬大,但居然是一隻旱鴨子,根本就不能幫我什麼大忙。
但是最關鍵的時候,還是吳漢把我們倆一把扯上來的。
我計劃的就是這樣,我在水岸對頭那邊小橋看形勢,吳漢則和蛤蟆鏡的那個司機在水麵岸這邊等著。
紀廣廈的母親玉蘭,這是當年這種歡場中被叫爛的一個名字,不過玉蘭的本名就是叫玉蘭,她是金水灣裏麵的一個服務員,後來結識了當時還是一個小混混的三刀,不過當時三刀還不叫三刀,叫紀霖尚,兩人一個漂亮一個帥,很快就看上眼,走到一起。
一年後,玉蘭生下了紀廣廈,但是這時候,是三刀叔人生的低潮期,不但收紅包被人打,而且還因為一批白粉失手,被人追殺,這還不算,家裏恰恰一分錢也沒有了,玉蘭決定作出一個大的決定,跑路。
玉蘭就跑了,把兩個人在一起時置辦的所有家當全部賣掉,手鐲手鏈項鏈戒指全部戴身上弄走,甚至剩下半年的房租都被推掉帶走。等三刀避難回家的時候,發現家已經被房東收回,家裏屬於自己和玉蘭的所有記憶,都被玉蘭買賣一空。
三刀想了想,也沒啥,就又跑了。
八年後,玉蘭弄的那些錢自然不夠花,就又跑回來找紀霖尚來了,但是這時候的紀霖尚已經不再叫紀霖尚,而是改名叫三刀。
不但改名叫三刀,而且性格上也與以前迥異,在玉蘭離開自己後,又找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比自己大五歲,但是跟了自己後,操勞家務不說,相夫教子,在事業上麵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可是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在五年後,連帶著自己的兒子,一起被人殺了。
所以三刀看到了玉蘭之後,心中隻有痛恨,卻從來沒有想過同情或者什麼東西,既然當初選擇離開了,為什麼回來,既然你可以回來,那麼我也可以不要你,三刀打定主意不接受玉蘭,玉蘭隻好灰溜溜的走了,雖然後麵又來了幾次,但是依然沒有結果。
玉蘭不這麼想啊,一日夫妻一日恩,你這麼有錢了,給口飯吃,成不的,但是三刀見到自己後,不但對自己冷言冷語,而且說話粗聲惡氣,一直在怪自己為什麼要跑,可是不跑的話,自己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啊,說不定被人砍死的就不是那個女人,而是自己了。
這句話惹火了三刀,三刀直接罵聲滾,讓人把這個女人給趕了出來。
同時,玉蘭還頭疼的一件事,就是不斷有人欺負自己的兒子,喊兒子野種雜種,這些比較難聽的東西,大人聽了都受不了,更何況小孩子。實在忍受不住兒子給自己要爸爸的事,便編了個謊言,說是自己被人強奸之後,才懷有紀廣廈的,紀廣廈這孩子從小的時候,接觸的社會負麵東西比較多,喜歡打架,抽煙喝酒,自認為是未來的黑社會頭子,但是對兄弟仗義,和朋友講義氣,因此雖然行事偏激,但是還是很有幾個人跟著他一起玩。
記不起從幾歲起,兒子就開始天天和人打架,打的時間長了,也逐漸的開始像他老爸那樣發展,在同學間收保護費,欺負女同學,但是因為為人講義氣,對朋友好,很是拉攏了一批小羅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