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淩不懷好意地眨了一眼睛:“二十年前,你是不是還穿開襠褲呢?”
都這工夫了,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早不穿了。”我極力維護著自己二十年前的形象:“那時候我已經是大孩子了好不好,還穿什麼開襠褲。懂事了,知道害臊了,都。”
盛淩嘟了一下嘴巴,神色瞬時變得嚴峻了起來:“從外麵看,這賓館挺上檔次的,裏麵卻是這個樣子。我們都被……被它華麗的外表騙到了,裏麵這麼髒這麼舊呢。”
我附和道:“賓館和人一樣,不能隻看表麵。很多人都是表麵光鮮,內心不堪。”
我這話又勾起了盛淩傷感的回憶。
她耷拉了一下腦袋,一揚手說道:“走,去另一個房間看看。”
但很詭異的是,另外一個房間,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房間像是剛剛裝飾過沒多久,電視、空調全是新的,地板也換過,衛生間裏幹幹淨淨,一塵不染。這兩個房間一對比,簡直就不在一個年代裏。
盛淩臉上一陣錯愕:“一個媽生的孩子,差別這麼大?”
這比喻,真夠貼切的。
我關鍵時刻表現出了紳士風格,說道:“我不挑,你住這間新房間,我住剛才那個古老的,穿越版的房間。”
“那不行。”盛淩搖了搖頭,說道:“我去下麵問問,看能不能再換一個新房間。這賓館搞什麼貓膩啊,同樣價格的兩個房間,條件相差這麼多。這也,太離譜了。”
我表示讚同。
於是我倆一起到前台理論。
前台那位大哥叼著煙,比比劃劃,眉飛色舞地一陣胡攪蠻纏。他竟然說,我們交的房錢,是舊房間的錢,他給我們分了一個新房間,已經算是給了優惠了。要想那另一間也換成新房間,得補交一百塊錢。
我靠,黑店啊?
關鍵時刻,盛淩堅決不退讓,當即表示,要退房。
前台大哥說,退房可以,但房費不退了。
一番理論之後,我和盛淩都被氣的夠嗆。最後盛淩做出決斷,就算不要房費了,也堅決不會在這裏住了。
我們氣呼呼地離開了這家賓館,盛淩腳步很快,腳步聲中充斥著對這家無良賓館的痛斥。
我開玩笑地說道:“不如我們就這樣流浪街頭吧,一直走下去。”
“好主意。”盛淩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支持你,你去流浪吧,哪天碰到你,本姑娘肯定不會吝嗇,給你施舍一點殘羹冷炙的。”
我皺了一下眉頭:“這麼不仗義啊,我的意思是,一起流浪。”
盛淩翹了一下嘴巴:“我才沒那麼傻呢!哎,也不知道這離家出走的主意能不能奏效,我爸到現在都沒來一個電話,看樣子,他根本就不在乎我這個女兒了。”
“別著急,應該快了。”我安慰她說道。
一陣瘋狂的馬達聲,從身後響起,我扭頭一看,一輛摩托車上載著兩個小青年,正朝前麵疾馳而去。
在經過盛淩身邊時,這摩托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坐在後麵的那個青年,很嫻熟很迅猛地一歪身子,抓住了盛淩肩膀上跨的包。
“啊?”盛淩被嚇壞了,條件反射地拉住了包帶,往回搶。
我靠,飛車搶包黨?
容不得多想,我馬上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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