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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詞聲聲慢(架空現代 瓶邪 溫馨 甜 HE)

如果要比一比這個世界上誰是最苦逼的人,吳邪此刻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出列。俗話說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但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吳邪今兒就很不幸的驗證了後麵那句。

早上從宿舍出來的時候明明還是大晴天,結果剛出校門就下起了傾盆大雨。於是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這場初春時節乍暖還寒的雨水給澆了個精光。站在公交站牌前拍著身上的雨水,結果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等著那班車,在自己的後知後覺中隻留下一車屁股的黑煙。沒趕上公車基本上就等於是遲到,急急忙忙的伸手攔了出租車竟然又碰上堵車。等到吳邪總算是在打卡前5分鍾到了公司樓下,一摸口袋,才發現自己沒帶錢包。

盡管的哥還算是好說話的等著吳邪從同事那裏借錢付上,但是這麼一折騰的後果,就是吳邪終於遲到了。工資就這麼憑白被扣了二十塊不說,估計轉正都得受影響。悶悶不樂的剛打開電腦,就又被經理叫進了辦公室,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後被下達了明天重新交出新企劃的命令。

心裏憋著怒火又沒地方撒氣,吳邪拿著圓珠筆一下下的戳著電腦旁邊的小仙人球。明明大家都是同期的實習生,憑什麼這該死的經理就老是針對自己?抬腳踹了一下對麵的隔板,吳邪探起身子惡狠狠的壓低聲音說道,“死胖子!你今天早上怎麼沒叫我!”

看著吳邪咬牙切齒的樣子,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嗨,這不是早上急著給雲彩買早飯麼。再說了,你那出租車錢我不是都幫你墊了麼~”

“你個重色輕友的混蛋!老子怎麼也和你做了四年室友了,你現在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是吧?!”吳邪氣急敗壞,扭頭看看經理辦公室緊閉的門,轉身繼續說著,“你和潘子都一德行!”

“小三爺,你說胖子咋又拐到我頭上了?”正收拾著文案呢,就聽見自己被點了名。潘子無可奈何的看著吳邪,“我今兒這不是得早點兒過來準備下午開會的資料麼。”

“所以你倆就這麼把我一人留在寢室也不叫我起來就自顧自的來上班了是吧?”其實吳邪也知道,自己早上遲到壓根兒就不關胖子和潘子什麼事情,但是這心裏的憋屈不找人發泄發泄真的能憋死自己。

“小天真,你咋不說說你昨兒晚上鬧騰到幾點才睡啊?”胖子從包裏拿出一份還算是溫熱的早點遞給吳邪,“早上沒吃吧,趁熱,小心別被那假洋鬼子看見了。”

胖子說的假洋鬼子,就是剛把吳邪罵了個狗血噴頭的經理。年紀一把了倒也還不退休,明明有個中文名字叫裘德考,非得讓人家叫他亨德列。吳邪和胖子潘子一進公司的時候,就聽說了他的種種事跡,雖然是金發碧眼,卻也是華裔。於是胖子就幹脆一直叫他假洋鬼子了。

接過胖子遞來的早飯,吳邪還是忍不住擠兌了兩句,“你這別是雲彩沒要的留給我了吧?”

“小天真你怎麼說話的?不要還給你胖爺!”胖子伸手作勢要搶,吳邪趕緊坐回椅子上讓胖子撲了個空。“再說了,又不是故意不叫你,這不是忘了花兒爺又去北京了嘛。”

剛打開包裝袋,吳邪就聽見身後傳來了開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早飯塞進抽屜,再打開報表和文檔,裝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直到看著那西裝革履的人影消失在門後,吳邪這才鬆了口氣。

山中無老虎,猴子就翻了天。辦公室裏的氣氛在瞬間從嚴陣以待變成了散漫自由。或許是周一的原因,大家都還沒有從周末的放鬆中收回神,幾個平日裏一向嚴謹的前輩,也都低聲的談笑起來。

吃著有些涼了的早飯,吳邪環顧著這不算大的銷售部。自己和潘子胖子進來也有一個月了,大四的實習生,這是整個公司對三人下的定義。大學時代所學的各種專業課程在實戰之中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商場就是戰場,雖然自己並不用和前輩們一樣奔向前線,但是這一個月的上班生活,卻仍舊讓吳邪感受到了成人社會的法則。

但是幸好,雖然經理總喜歡找自己的麻煩,可是辦公室裏的氣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鬆的,前輩們也都很照顧自己和潘子胖子,所以總體而言,這份實習的工作並沒有給吳邪帶來太多的負擔和壓力。

三兩口解決了早飯,吳邪踹了踹隔板對胖子說道,“死胖子,下次煎餅多放點辣。”

“小天真,你以為你胖爺是你家那小哥任由你使喚麼?”胖子側過身子看著一臉理所當然表情的吳邪,唏噓不已的說著,“你看看你都被慣成什麼樣子了?”

“死胖子,你會不會說人話?”吳邪直接把手中油膩的塑料袋扔到了胖子臉上。

“胖爺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啊,大一在宿舍裏第一次遇見你那會兒,小天真,這都四年過去了我咋覺得你一點兒都沒變呢?”想起第一次在宿舍裏見到吳邪的情景,胖子探起身對潘子說,“潘子,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