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四年了啊。”打印機茲茲拉拉的打印著報表,潘子也不由得感歎著。
時間過得真的太快了,大一開學似乎還是昨天的事情,可是現在大家都已經到了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盡管並不習慣,卻也要接受西裝領帶慢慢的變成了日常的著裝。往下拉了拉領結,吳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看樣子回宿舍裏還得吃點藥。不然感冒了就麻煩了,請假還得扣工資。
無意識的繼續戳著那盆已經瘡百孔的小仙人球,耳邊似乎又聽到了知了們沒完沒了的聒噪,吳邪靠在椅背上,回想起了自己剛進大學的那個夏末。
九月初,每所高校內的各大社團都開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同時爆發的,還有電信移動聯通之間的爭奪戰。當吳邪在拒絕了第N個推銷手機卡和社團招新後,終於拖著沉甸甸的箱子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樓。
窄小的樓道早已被來送孩子的家長們擠滿,人聲鼎沸的簡直像是在菜市場。吳邪拽著手中的箱子準備一鼓作氣衝上三樓,卻被身後的人攔住。
“箱子給我。”明明穿的比自己還多,可是那麵無表情的臉上卻不見一點汗漬。身後的大登山包壓著他修長的脊背,顯得整個人愈發纖細。再加上天生的好皮相,這一路跟在自己身後不知道賺了多少女生的眼球。
當然,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兒,吳邪知道這麼一副纖細柔軟的樣子隻是表象。這個姓張名起靈被自己叫做悶油瓶的男生,自己從小到大就沒在打架裏贏過他。更何況,這一趟他本來就是來送自己的。於是毫不客氣的把箱子遞給張起靈,吳邪拿著宿管單說道,“三樓,302,我先上去,你自己小心著點兒。”
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張起靈拎著吳邪的行李箱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當張起靈在302的門口放下箱子時,吳邪已經拽著一個男生一臉興奮的在門口等他了。
“張起靈,你看這是誰!”興衝衝的搭著身邊那人的肩膀,吳邪笑得見牙不見眼。
身穿著一件粉色襯衫的男孩子麵容精致而俊秀,原本嘴角的笑容在聽見吳邪的話後微微有些僵滯。等著張起靈把箱子放好,悠悠的說道,“張起靈,好久不見了啊。”
“解雨辰。”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張起靈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他。:-)思:-)兔:-)網:-)
“我現在不叫解雨辰了,自從高中那年去了北京學戲後,我就改名了。叫我解語花吧。”頓了頓,解語花輕笑著說,“你們都是工管係的?”
“哪兒啊,今兒張起靈就是來送我的,他在隔壁學校念土木工程。”吳邪拍了拍解語花的肩膀,“你當初走的時候都不說一聲,高中三年都杳無音訊,還把不把我當兄弟了?”
“我說,你們要敘舊就進屋去說,別在這門口擋道兒行麼?”手裏拿著塑料盆,胳膊上搭著一條還在滴答水的毛巾,胖子站在被三人堵住的宿舍門口說著,“我也是這個宿舍的,你們叫我胖子就成。”
“我是吳邪,這是解語花。”看著來人小山一樣的體型,吳邪趕緊做著自我介紹。
“嘿,那小哥,你叫什麼?”胖子點點頭,對麵無表情的張起靈問到。
“張起靈。”
“他不是咱們學校的,就是順路來送我的。”吳邪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箱子行李什麼的都還沒收拾,“張起靈,趕緊進來幫忙。”說著就和解語花一起走進了宿舍。
小小的宿舍雖然不能用簡陋形容,但硬件設備也沒好到哪去。頭頂上兩個小電風扇呼呼的搖頭轉著,仍舊吹不散這混合汗水味道的悶熱。除了吳邪的床位還是空著的,其他三張床都已經收拾好了。“潘子,這倆都是咱宿舍的!”胖子抬頭對他上鋪的男生說著。
“我知道,你去洗的時候已經打過招呼了。”潘子探出身子,看著吳邪和張起靈開始忙活了起來。確切的說,是張起靈在吳邪的指揮之下忙了起來,領生活用具鋪床一條龍服務著。
饒有興趣的看著吳邪邊和解語花聊天,邊不時指揮一下張起靈的收拾工作,胖子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仨認識挺久的了吧?”
“我和張起靈是一起長大的,小學的時候我們認識了小花。不過高一的時候小花轉走了。”吳邪靠在門框上向胖子解釋著。
“那合著你和那小哥是青梅竹馬啊?”胖子精準的概括了吳邪的話。
“可不是麼。而且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一個班。”解語花輕笑著接口。
“小天真,難怪你使喚那小哥跟使喚自己親哥似的。”看著張起靈熟練地掛好了蚊帳,胖子不由得感歎道,“我基本可以想象到他是怎麼被你使喚著成長的了。”
“去,什麼小天真。”原本還是光溜溜的木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