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課的是個和課程非常相配的老頭子,所以哪怕一個人回答四次到,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於是,在某一次輪到了胖子去代表寢室的時候,就這樣和比自己低一屆的雲彩相遇了。盡管胖子在回到寢室之後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迷迷瞪瞪的一直念叨著是命運,不過後來吳邪聽別的同學說,那天大一在另一個階教上大課,雲彩不過是找錯了教室,然後碰巧遇見了遲到了的胖子。

雖然同學的時間才隻有一年多,不過吳邪還是頭一次看見胖子為了個姑娘變成這副樣子。前幾天先是迷迷糊糊了一陣子,後來不知道從哪兒打聽了雲彩的課表,然後跟特務似的天天蹲點兒偷偷守著。最慫的是,還隻敢偷偷的看,連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在解語花起頭的冷嘲熱諷,潘子隨後的苦口婆心,吳邪緊接著的加油打氣後,胖子終於在默默地跟著人家姑娘一個學期後,在大三上學期跟雲彩算是正式認識了。但是光是認識肯定是不夠的,於是解語花便利用著自己藝術社團團長的身份,特地把雲彩招進了社團。算是拐著彎兒的給胖子找了條近路。

其實胖子雖然人如其名,但是心思卻是相當細膩。從買早飯到送晚餐,從感冒藥到生理期止痛藥,基本上雲彩生活的每個細節都已經被胖子給填的滿滿當當。

雖然在大三下學期那年,雲彩明確的拒絕了胖子一次。可是胖子依舊雷打不動風雨無阻的繼續變著方兒的對雲彩好。再加上解語花三天兩頭若有似無的在雲彩麵前說著胖子的好。俗話說,人心都是肉長的,終於在大四上學期的時候,雲彩在胖子的第二次表白下,點了頭。

吳邪現在還記得那天晚上胖子回到寢室時候的樣子,整個人呆呆傻傻的,看著什麼都隻會傻笑,和他說話也隻會傻笑。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都快被臉上的肉給擠成了一條縫。

解語花靠在門框上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胖子,眼睛裏卻閃著喜悅的光。潘子買來了熟食和啤酒,慶祝胖子終於成功。啤酒沫子流了四人一身,可是每個人卻笑得那麼開心。像是比自己找著了媳婦還高興一樣。

吳邪想,就算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自己也一定不會忘記這個晚上。胖子幸福的眼淚,解語花刻薄但是衷心的祝願,潘子喝的通紅的臉,還有自己不停的拍著胖子的肩膀。寢室裏啤酒的麥芽香氣和打鹵的濃鬱混合著,凝聚成了一種叫做兄弟的味道。

辦公室裏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吳邪站在窗前看著裘德考的大奔開走,這才拿著胖子和自己的卡在打卡機上打好。潘子也已經先走了,雖然三叔資助了潘子的所有學費,但是大部分的生活費用還是要潘子自己想辦法解決,從大一開始就勤工儉學的潘子直到現在,仍舊在學校的食堂裏做著兼職。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吳邪看著窗外已經有些昏黑的天色,雨已經徹底停了,濕漉漉的街道被華燈初上的霓虹映的一片花花綠綠。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吳邪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張起靈約好吃飯的事情,匆匆忙忙的跑到樓下,伸手攔了出租車之後第二次想起來今天出門沒帶錢。不過不要緊,有張起靈在。

三月初的夜裏還是有些褪不去的寒意,張起靈往上拉了拉領口,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估計吳邪應該是被堵在路上了。

小餐館的生意很好,大多都是大學城裏的學生。從大一發現了這裏的西湖醋魚很對吳邪胃口後,這裏就成了兩個人以至於是302的根據地。老板是個和善的中年大叔,認識了這一幫人之後,每次吃飯都會或多或少的送點兒小菜什麼的。

“小張,等著小吳呢?”把一壺熱茶放在張起靈麵前,老板看著他身邊空位上的小蛋糕盒子,拍了拍腦袋說道,“今兒是小吳生日對吧?”

“嗯。”倒了杯熱茶,張起靈慢慢的喝著。

老板也知道張起靈是個話不多的人,平時每次來吃飯,基本上都是吳邪說的眉飛色舞張起靈不時的往他碗裏夾菜。“得,今兒這頓就算我做東給小吳慶生,一會兒他來了你們隨便點。”看著張起靈麵無表情的欲言又止,老板接著說道,“沒事兒,你就別和我客氣了,你們在我這兒吃了四年的飯,再過不了多久你們就該畢業了,請你們這頓,是我應該的。”

“謝謝老板。”張起靈站起身,禮貌的淺笑著。

“客氣啥,一會兒小吳來了就叫我點菜吧。”老板豪爽的笑著,轉身走回了櫃台。

正準備坐下,口袋裏的手機就嗡嗡的震動起來。

“張起靈,趕緊的,準備好20塊錢到巷子口來接我!我今兒出門忘帶錢包了!”手機裏傳來吳邪急促的聲音,“我估計還有5分鍾就到了!”

再次不等自己回話就斷了線,張起靈輕輕歎了口氣,轉身示意老板自己出去一下,老板心領神會的表示會把東西看好,張起靈這才拉開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