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點頭,張起靈已經解決了那一半蛋糕。
吳邪看了看手機,馬上就要九點了。風卷殘雲的收拾了那一桌子的菜,又把蛋糕放回盒子裏裝好,揚聲對老板道了聲謝就拽著張起靈往學校趕。
一出門,才發現竟然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吳邪和張起靈都沒帶傘,在門口吹了會兒冷風,吳邪拉住張起靈的手就一頭紮進了雨中。反正兩個人的學校就隔著一條馬路麵對麵,雨也不是很大,這麼點兒路就淋一會兒吧。
迎麵的夜風夾雜著冷雨,鋪天蓋地的把兩人緊緊包裹著。街道上已經沒了什麼行人,偶爾有車輛經過,車輪轉動引起陣陣唰唰的聲響。吳邪縮了縮脖子,自己的手被張起靈緊緊的握著放在口袋裏,十指相扣的摩攃帶出的溫暖像是慢慢流淌到了全身。像是明白吳邪的感受,張起靈更加用力的握著吳邪的手。兩人都低著頭,朝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學校疾步行走著,同樣節奏的步調默契的一如這些年來的每一次並肩而行。
從三歲那年第一次牽住吳邪的手到現在,張起靈就覺得,吳邪的掌心中,一定藏著一個小小的太陽,能為自己驅散所有的黑暗和寒冷,迎來溫暖的曙光。
就像是現在這樣。
TBC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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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戰戰兢兢的看著裘德考皺著眉頭翻看著自己重做的銷售企劃,心裏祈禱著這假洋鬼子信仰的上帝也保佑自己一回,手頭還有好幾個案子沒做掉,要是這回還不過,那周末又得義務加班了。
裘德考放下手中的文件夾,抬頭看著站在桌前一臉緊張的吳邪,不置可否的把文件夾放在手邊的抽屜裏,揮揮手示意吳邪可以出去了。
心裏長籲了一口氣,吳邪輕手輕腳的退出辦公室慢慢的帶上門,對著和自己擠眉弄眼的胖子還有同樣緊張的潘子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裏,吳邪這才感覺到自己從早晨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吃。大清早就被張起靈的電話給吵醒,按斷了之後隔五分鍾響一次,比鬧鍾都準時。直到自己被吵得再也不能用‘再睡五分鍾’的理由賴床不得不接聽了電話後,張起靈在聽見吳邪怒火中燒又迷迷糊糊的那聲“喂——”之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摸了摸唱著空城計的肚子,吳邪小心翼翼的扭過頭看了看經理辦公室緊閉的房門,偷偷摸摸的把昨天晚上剩下的蛋糕從包裏拿了出來。
“小三爺,你就吃這個?”潘子看著那一塊已經被擠壓變形到應該用‘一坨’的形容的蛋糕,雖然聞著依舊香甜,可是看上去實在有點慘不忍睹。“去樓下買點兒吃的吧?”
“沒事兒,反正再過兩個小時就吃中飯了,對付對付就成了。”又扭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吳邪從抽屜裏拿出餐具,撇開那些白花花的奶油,舀著底下的蛋糕吃。
“對了,小天真,你昨兒晚上說那小哥送了你個啥玩意兒?我回去的時候就看你對著那小黑盒子傻樂。”胖子探起頭,想著自己回去的時候,吳邪正坐在書桌前搗騰那小黑盒子,笑得連嘴巴都合不上了。要不是因為潘子晚上要做預算,胖子估計吳邪又得鬼哭狼嚎一晚上。
“那叫聲卡,”說起這個,吳邪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以前不是也買過麼。”
“小天真,真不是胖爺我擠兌你,你說說,我和潘子送你的禮物的時候你是啥反應,你昨兒晚上又是啥反應?”胖子看著吳邪嘴角上沾到的奶油再加上他現在眉開眼笑的樣子,覺得吳邪整個兒就一學齡前兒童。“咱們怎麼的也同窗四年了吧,你心裏麵兒就隻知道惦記你那小哥!”
“死胖子,人說狗嘴裏才吐不出象牙,小爺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屬性啊!”吳邪啃著蛋糕頭也不抬的說著。幾個經過的同事聽著吳邪的話,都不由得掩著嘴輕笑了出來。
從吳邪和潘子胖子進公司不到一個星期,就被同事們起了個“吉祥三寶”的外號。不為別的,就因為三個人都特能侃大山。其實吳邪本身並不是像胖子那樣愛扯皮的人,甚至在大一的時候被胖子和解語花聯合擠兌的都沒有還嘴的份兒,不過古人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的吳邪,也能時不時的把胖子給噎的沒話說了。
“小天真,你現在倒也牙尖嘴利了啊?”胖子吃了癟,奈何潘子在此等時候向來是站在吳邪這邊的,解語花又去北京進修了,自己一人孤軍奮戰看來果然是舉步維艱啊。
咽下最後一塊蛋糕,吳邪得瑟的看著胖子跟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拿著杯子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