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excuse.”裘德考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
“經理,神愛世人,難道你就是這樣信仰你的上帝麼?!”啞著嗓子,吳邪狠狠盯著裘德考藍色的眼睛,“你就不怕死後下地獄麼!”
裘德考抬起頭環視了一眼辦公室,聽著熱鬧的職員們趕緊低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OK,如果你非要請這個假,那你們的轉正考核,我就不能保證會順利了。”
潘子和胖子一聽就知道裘德考是在故意刁難吳邪,潘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吳邪惡狠狠的說道,“Thank you!”然後大力的拽著自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裘德考不置可否的吹了聲長長的口哨轉身關上了門。胖子咬牙切齒的對著那拉著的百葉窗狠狠的豎起了中指。
天色依舊陰沉,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撐著傘埋頭趕路,細密的雨絲像是未化盡的雪,滿是刺骨的冰冷。
連寢室都沒有回,吳邪拉著潘子就直奔長途汽車站。不管潘子怎麼勸說,吳邪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樣死活都不肯回公司。
問遍了幾個汽車站,得到的結果都是‘由於大雨道路不通’。吳邪知道,潘子雖然嘴上一直和自己說著沒關係,但是此刻他的心裏肯定比自己還著急。兩人轉出了售票廳,小麵包的司機便立刻圍了上來,可是一聽兩人要去的地方,都紛紛搖著頭表示不走。
“小三爺,算了吧,咱們回去吧。”潘子看著吳邪被雨淋的透濕的頭發,心裏除了焦急和無奈,隻剩下過意不去。
“算了個屁!”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吳邪聽著周遭吵雜的人聲,回頭對潘子吼道,“跟我回家,老子自己開車去!”老爸的那輛小金杯應該還是能跑點兒路的,雖然自己打從考完駕照就沒正式上路過,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小三爺,真的不用了——”潘子苦笑著,拽著吳邪想把他往回拉。“這就是我和我媽的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命你妹!”衝動起來的吳邪除了張起靈誰都攔不住,反手架著潘子的肩膀,吳邪騰出另一隻手直接攔了出租車。
到家的時候正趕上飯點,當吳邪和潘子跟兩隻落湯雞一樣敲開家門時,看著開門的張起靈,吳邪有點發懵。“你怎麼在這兒?”
“胖子和我說了。”張起靈揚起手中的車鑰匙,轉過身對書房裏的吳邪父親點了點頭。
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吳邪一把搶過張起靈手中的車鑰匙,“你趕緊回去上你的班去!”
“就是,小哥,你就別麻煩了。”本來麻煩了吳邪就已經讓潘子夠難受的了,這下要是還連帶著讓張起靈也受一趟累,那欠下的人情真的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沒事。”拎起玄關的登山包,張起靈推著吳邪和潘子走出了家門。
悶不做聲的看著張起靈坐上了駕駛席,吳邪跟著拉開了副駕的門,卻不想張起靈冷冷的說了句,“坐到後麵去。”
嘭的關上門,吳邪抱著登山包跟著潘子坐在了後座。悶悶不樂的看著車窗外灰蒙蒙的景物,車子一路平穩的開上了高速,吳邪這才算是從衝動中慢慢緩過了勁兒。
透過後視鏡看著吳邪緩和了的臉色,張起靈無可奈何的在心裏歎了口氣。盡管吳邪大部分時間都很書卷氣,但是一旦牽扯到兄弟的事情,就會衝動又倔強到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從小的時候自己被起了啞巴的外號開始,吳邪就不知道為了這個和那些孩子幹過多少回架,每一回都頭破血流,可是卻永遠會在下一次又衝上去。
氣氛沉寂的讓人壓抑,潘子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淅淅瀝瀝的雨像是一張密布的網,高速公路上隔幾百米就會出現的標牌,不斷提醒著司機們雨雪天氣要小心駕駛。
“阿嚏——”響亮的噴嚏聲打破了這窒息的沉默,吳邪鬱悶的摸出紙巾揉揉鼻子。胖子忘記把藥還給自己了,等晚上到了潘子家,不知道能不能買到藥。
“包裏有藥。”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吳邪,張起靈淡淡的說著。
潘子拉過那個登山包,拉開拉鏈,隻見裏麵整齊的放著幾件一次性雨衣,雨傘,手電,藥箱,還有些吃的和水。
翻出感冒藥,吳邪就著水吞了下去,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準備這些東西,是怎麼和我爸說的?”
“直說。”本來今天自己是被吳邪老爸叫過去陪他下棋的,結果胖子在電話裏那嗓門兒亮的恨不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