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1 / 2)

著那輪銀盤,淡漠而清冽的眸子裏,掩藏著深深的柔情。

平行了二十年的線,到底何時,才能迎來那個不知能否存在的交點呢。

又有風吹過,在沒有人注意到瞬間,兩條已經被拉長的極限的陰影,正若有似無的,慢慢在流淌的銀輝下,悄悄靠近。

TBC

對於吳邪來說,C大的男生宿舍雖然沒啥特別能拿的出手的硬件設施,但是這隔音的條件卻絕對讓吳邪引以為傲。任憑自己再寢室裏再怎麼引吭高歌,隻要不開窗戶不開門,就不會影響到別的宿舍的同學。當然,對於同寢室的,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所以,當和雲彩遛完了彎兒哼著小曲一路晃晃悠悠的推開寢室門後,胖子看著站在電腦前拿著麥正和解語花討論著什麼升調降調的吳邪,嘿嘿笑了兩聲就嘭的關上門去覓食夜宵去了。

雖然說吳邪唱歌確實是挺好聽,而且那些古風旋律很美歌詞也有意境,但是一整個晚上就光是那一首也就算了,而且有的時候還會在某一句上來來回回的反複N遍,再好聽的歌被這麼支離破碎的一肢解也不成了調子。由此,每當吳邪開始錄歌的時候,胖子和潘子要麼就出去遛彎兒,要麼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把耳機的音量開到最大。

至於解語花,用胖子的話來說,那就是吳邪的技術指導加藝術總監。

看著胖子關上了門,吳邪繼續剛才的話題,指著屏幕上的那段唱詞向解語花虛心求教。從自己第一次毫無章法的亂唱到現在摸著了些門道,學習聲樂出身的解語花絕對是功不可沒。

“你怎麼想起來唱這首《新貴妃醉酒》了?”解語花聽著吳邪第N次卡在那段京劇唱腔上,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先休息會兒再唱。

慢慢的喝著溫水,吳邪坐在床上扭頭看著窗外,操場上遠遠的亮著白色的燈光,似乎還有些精力過剩的男孩子在打著籃球,逆著頭上的燈光看不清身影。放下手中的杯子,吳邪閃爍其詞的說,“就是想唱唱唄。”

“想唱唱?”輕輕挑了挑眉,解語花白皙的麵頰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顯得如同白瓷一般精致,“是你想唱唱,還是有人想聽聽?”意味深長的笑起來,解語花一語中的。

“呃——”撓了撓頭,吳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嘿嘿嘿,這不是看見你好不容易從北京回來了麼,就想著把這首歌錄了,正好讓你指導指導~”

“是你那個大神吧?”一看吳邪那個被胖子比喻成思春少年的樣子,解語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又在微博上說什麼了?”

“戲。”吳邪說著自己昨天在特別關注裏看到的內容,低低的說著。

啼笑皆非的看著埋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的吳邪,解語花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說了個戲字你就唱《貴妃醉酒》,那他要是說了個死字,你是不是連命都不要了?”

“去去去,胡說什麼呢你?”推開壞笑著湊到自己麵前的解語花,吳邪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又開始小聲地哼起了唱詞。

靜靜的聽著吳邪千回百轉的唱腔,解語花微微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聲打斷了吳邪。“小邪,我在北京的時候,霍秀秀給我發短信了。”

正唱到了那句音最高的‘愛恨兩茫茫’,吳邪聽見了解語花的話之後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結果破了音的嗓子就不知道把調子拐到了哪裏,隻殘留下一個突兀的尾音。

輕輕歎了口氣,解語花看著臉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樣子的吳邪,有點後悔自己把這事告訴了他。音箱裏的伴奏還在循環的播放著,沒有徹底消音的原唱正用戲腔說著念白。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正想著該怎麼往下說,解語花就看見吳邪微微笑著對自己開了口。

“她現在怎麼樣?”吳邪的目光不知落在了什麼地方,但卻始終不與解語花直視。

“她說她要去日本留學了,然後讓我代她向你問個好。”複述著短信裏的內容,解語花伸手想拍拍吳邪的肩膀,抬起的手卻最終落在了自己腿上。“小邪,當年的事情我真的——”

“小花,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夠好。”吳邪釋然的笑著,當年的事情已經是當年了,“而且我也挺謝謝她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就不會知道Kylin,更不會有現在的無邪。”

解語花輕輕的歎了口氣,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沒有關緊的窗戶被夜風輕輕吹開,遠處操場上打籃球的男生們都已經散去,隻剩下不知被誰忘記的籃球孤零零的躺在地麵上。起身關上窗戶,解語花還來不及再多說些什麼,就見吳邪也起身關了電腦,說著出去透透氣就出了寢室。

“誒,小天真你去哪兒?”覓食回來的胖子手裏還拎著一袋子煎餃,一上樓就看見吳邪像是被張起靈上身了一樣麵無表情的往外走著。“胖爺我給你們帶了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