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沒有回答他,等你今晚逃脫狼口再說。
他也沒有等我的回複,對我微微點頭,離開,衣袖過處,獨留一抹蘭花香。
所有表演者都退下後,男女老鴇又上台,後麵分別跟隨一個丫鬟和小廝,手裏都拿著一個放牌的盤子。牌子便代表是藝人的身份。拿錢競下藝人的牌子的客人便能留他們一夜。今天是那些名角開*苞日,意義上又有些許不同,第一次的錢越多,代表你以後的身價越高,可以說同樣是賣*肉的,卻也分個三六九等。而他們的恩客便是賦予他們不同命運的上帝。
競價,其他人我都不感興趣,唯獨一個向陽公子。
我很想知道,最後會是誰拍下他。其實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厭惡一切清高的東西,越接近它們,我越會深刻感受到自己的醜陋和卑微。他會無時無刻提醒我,他與我是不一樣的。
很想有人能狠狠做他,讓他生不如死,讓他墮落如我一樣的黑暗生物。我邪惡地想。
“慕容兄,你會出手嗎?”我似笑非笑,有人蠢蠢欲動了,慕容雨的答案卻讓我一怔。
“不會。”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太可笑,他又解釋道“終是紅塵中人,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這會是慕容雨對向陽說的話?我不理解他。
“可是,你可以讓他過得好一點。”
“是向陽叫我不要出手的,他說,那個是他的命。”
是嗎?原來向陽你也並不是想象中的脆弱,不,你比誰都堅強,全族慘遭滅門,你與妹妹顛沛流離,即使混入仇人的圈子裏,你還是能保持一雙清淨的眼睛。安國王欠你的,最終有一天要還給你,施克朗是你的第一步,還有下麵的連根拔起。
念到向陽的名牌時,很多人來勁了,爭先恐後地湧到到台前,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肥老頭,遊泳圈垂下幾大圈,肥頭豬耳的,因為太胖走不動,竟然還坐到藤椅上,讓家奴抬到前去競價。看到他色迷迷舔舌頭的無恥笑臉,我一陣反胃,如果向陽真的讓他給拍了初夜。我一定會讓他醉死在溫柔鄉裏。
“1000兩,向陽公子我要了。”一個像蠻夷的壯漢首先出手。
“你什麼東西,我2500兩,如果不行我還可以往上加。”搖著扇子的白袍員外,好不得意。
“我呸……就你有錢,我從錢莊取回來白花花的銀子還沒捂熱!你敢跟我搶,我4000兩”
“好好,各位爺都是有錢人,可我家向陽就一位。各位爺可要加把勁啦!”老鴇的咪咪眼笑得像朵鄒巴巴的菊花。
“不用說了,我出一萬兩。”肥老頭舉起一根手指頭,氣勢頗大。厚厚的肥唇像兩根臘腸,一開一合間,我都可以看到他嘴裏汙黃的牙齒。如果向陽被他壓在身下……我惡寒了一把!
“哎呦……還是黃大爺有氣派。看黃大爺這麼有精神氣,我們家向陽可有福羅!”老鴇一扭一扭的,在所謂的黃大爺麵前羞澀了一把!怎麼不把她的腰的給扭斷?終於明白老掌櫃當初的心情。然後搖著她的羽毛扇又扭到台子中間。“還有沒有誰能出多過黃大爺的銀兩?如果沒有,向陽可就歸黃大爺啦!”
攥緊剛賺來的一萬一千三十二兩銀子,我開口“我……”我字還沒說完,身邊一個黑影一晃而過,我被他迷晃了眼睛,張開眼,他人已經站在舞台上。
哇,好俊的功夫。
“我出十萬兩……”
“當,當真?”老鴇的嘴巴已經合不上了,看黑衣公子就像看到一座能夠移動的大金山。
“十萬兩,不是買向陽公子初*夜的,是買他和心蕾姑娘的終身。媽媽怎麼樣?”不自覺的霸氣流露,不像是問媽媽怎麼樣?反而像是說,媽媽就這樣吧!心一上一下,老鴇哆嗦。
“可,可是……公子,向陽和心蕾是我們醉紅塵的搖錢樹,你買了他們倆,我們還怎麼開門做生意。”舔了舔她擦了幾層油彩的唇,老鴇很為難地開口。這麼多年,已經練就一雙火眼金睛,這位公子一看就像出身不凡的出彩人物,她不敢得罪。但十萬兩買倆卻又真真做不來,以前把他們倆賣進來的爺就說了,終身不能讓他們出去,兩位都不像好惹的,這可怎麼辦?
“十萬兩,黃金。”雙手負到身後,黑衣男子已經不耐煩。
“這位公子,這真不是錢的問題,這……”
“你是想一分錢也得不到嗎”臉一斂,已經麵無表情。把令牌晃過,老鴇驚呼,就要下跪“四……”一甩衣袖把她托起,語氣已經深不見底的低沉。“行了,什麼都不用說,帶我去見向陽公子和心蕾姑娘。”
看到這一幕的人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也不敢亂開口。
我猶有興味地看著上麵一幕,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走了,好戲收場,該回去了。”我拍了拍失魂落魄的若棋一下,才把他的魂收回來。從剛才開始他就有點不對勁,不會是看上哪位頭牌了吧?我手搭上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若棋,如果你想進去嫖,跟我說一聲就行了,別悶悶不樂的。我絕對是有史以來最開明的主子,憋壞了我的小若棋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