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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也呼出一口氣後再憋著,接二連三。

在街頭藝人提鐵錘奔跑的時候,雪拂擋在我身側,寒氣外放,感覺擁擠的觀眾慢慢疏遠後才發現身邊的人變成一群穿著平凡,但孔武有力的漢子,拂玄就在其中,但他們不刻意靠近我們,三三五五散落在人群中若有似無形成合包之勢把我們保護在中間。

他們成為觀眾的一員,似乎在興致勃勃觀賞表演,而眼角卻無時無刻不在注意我們,剛才感覺到怪異果然不是出假。

撇他們一眼,努努嘴,我拉住雪拂鑽出人群,他們有的裝作買東西,有的裝作趕路,始終不離我們前後三米,來來往往,十幾個人,附近儼然變成他們的天下了,好不容易和雪拂約會,外帶堆燈籠,一股無名火熊熊燃燒。

像看出我的心思,雪拂把我的手放到他袖子上,肅起臉,鄭重道“人多雜亂,走丟了不容易找人。”

攥緊他的衣裳,我突然安靜下來,隨著他的腳步暈暈乎乎向前走。如果現在還看不出我連豬都不如了,雪拂搞出那麼大仗勢,有自我保護的原因,但主要還是為了護我周全。

他們裝作路人,裝作購物者,手裏拿的那些都是什麼?明明就是我一路走來有點興趣湊上去把玩過的物品,就連那麵撥浪鼓也攥在其中一人手中,門神似的壯漢,拿著小孩子耍弄的東西東走西跑,他臉都微微漲紅。

我們並肩而行,在寬敞延長的大街上,袖子寬大遮住我拉住他袖尾的手,稍微挪進,趁他不注意,手反過來,十指交叉相並,我突然牽住了他的手,再也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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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七十五章 公仔麵團 ...

第一感覺還是雪拂的手好冷,沒有溫度,像剛從雪堆中出來,但這不是我現在會想到考慮的事情,全身緊繃,我全部身心都放在雪拂的反應上。

因為我的舉動,雪拂腳步頓住,不走了,我五根手指糾纏住他的手指,仿佛連根生,偷看他的側臉,心上忐忑,是怒是喜,在他臉上看不出跡象,讓我更不安生,手心不由沁出汗液。

“哥,哥,我們走吧!”忐忑結巴,我已經可以想象他抽出手,耍袖離開的尷尬場景,但他卻是腳步僅僅頓一下,接著沒有絲毫阻礙前行,反倒是我出乎意料過於不適應,一時停住,忘記跨出步子。

受到阻力,他疑惑,側回臉“怎麼不走了?”煜煜生輝的眼眸回眸一瞥,萬種風情,看得我癡了醉了,掛上傻笑“走,走,就走。”渾噩不知天日。

看我又迷糊犯傻,他這次沒說什麼,不經意瞧向他,我好像看到他臉上浮出奸計得逞的詭異笑容,害我直直打了個寒顫,再看過去時還是唇角勾起點點弧度,微風和煦,如浴春風,和平時一般無二,難道是我眼花?走出十步遠,雪拂突然開口才打破我無意義的瞎想。

“童午確實是個人才,那幅畫如果南兒喜歡,可以叫拂玄買下,太子府裏也收有幾幅,一並送到你宮裏去吧!”

眼珠子溜溜轉,我搖頭晃腦“非也,非也,君子不奪人所愛。”

聽我這話,我身旁不遠處的拂玄嘴角抽搐,一臉不屑,我三步變成兩步,靠雪拂更近,挑釁般地把雪拂握地更牢,他如此配合,心下歡喜,才繼續我的高談闊論。

“那個掌櫃一看就是剝削刻薄之輩,白白用銀子跟他交換,不是咱們損失麼,照我說給他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到刑部開一張折子叫他吃幾天官司,以後才不敢這麼得瑟。一副畫而已,他還敢不乖乖捧手獻上。”

我話才說完,就聽到拂玄從鼻孔裏哼一聲“貪圖小利,主子的臉都給你丟了您。”我不理他,闊步挺胸走我的路,我知道他這是嫉妒我,誰叫我可以明目張膽零距離接觸雪拂,手握得更緊,一副鬥勝的公雞樣從他麵前施施然走過,閃花他的狗眼吧!

他臉氣得通紅,雪拂還是出聲維護我,他沉下臉警告“拂玄……”有人撐腰,我更加得瑟了。管他什麼第一暗衛,武功高強,我喜歡的人就不能讓他有機會垂涎。

接觸到雪拂犀利的眼神,拂玄低下頭恭敬回話“屬下知錯。”他有錯就認,雪拂臉色才緩和一些,低聲吩咐“南兒的話你也聽到了,該怎麼做……”

“是,屬下明白。”轉身,他閃入人群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又出現,字畫卷成桶形掛在他後背,哈,說我是搶劫百姓無惡不作的賊人,我最多出出主意,他還不是執行者。睨視他,小樣,得罪我,以後有你好日子過,磁場感應,他也回過頭,抬起他冷冰冰的眼睛,剛好看到我擠眉弄眼鄙視他,他竟隻是哼一聲側過臉去不再看我,這就完事了?真無趣,拉著雪拂的手,繼續我的遊蕩行動。

這時我們剛走到一個捏麵團的攤子前,老板是個六旬老人,一手揉搓技術出神入化,捏成的麵團人活靈活現仿若真人,他攤子前的掛牌上寫著,“祖上手藝,現場雕刻,不像不要錢。”

這讓我想起剛穿越到大興,畫畫為生的時候,那時候為幾兩銀子都絞盡腦汁,當時也像捏麵團老人一樣在攤位前寫字吸引客人,由若水在旁邊敲鑼打鼓拉模特,收銀子,而我主要負責畫畫就行,如今物是人非,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