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好,你去吧!”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野心想置雪拂於死地,他所求的又是什麼?如果霧國被侵對誰都沒有好處,我有猜想過雪昊,可他沒有殺雪拂的理由啊!難道是因為那天的事?想到這毛骨悚然。
在書房內踱來踱去,一想到雪拂在前線舉步維艱,我就坐不安穩,走了十幾步後,心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越來越煩躁。走到桌子邊角的時候,我猛地停下來,緊盯著桌子的一角,頭也不抬問道。
“拂玄,你怎麼認為?”
好半天沒有聽到回答聲,我很耐心地等,過一會兒後,才傳來冷冰冰的聲音,說的話語氣卻斬釘截鐵,毋庸置疑。“有勢力在暗中操縱。”
讚同地點點頭。
“這個我有考慮到,會是誰呢?會不會是皇城中人?”
抽出剛練的字,自言自語,我心中有所計較,卻得不出個準確答案。 拂玄冷冰冰的眼睛泛起些波瀾,冷著臉站在旁邊一動不動,這是他想問題的習慣性動作,但他最後還是沒有再說出任何話,看來這件事他也很煩惱想不通呢!。
移過視線,眼睛盯著手裏的宣紙舍不得放開,雪拂啊雪拂,白紙黑字,整篇都是他的名字,喟歎一聲,用隻有自己能見的聲音低低地問道“你在外麵還好嗎?可一定要等我,一定要。”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有了目標有了方向,心潮澎湃,拳頭有意識地緊握到一起,凝聚了一拳擊出去的力量。
“主子,淑妃求見。”
“不見,隨便找個借口打發走她,下次再來,直接說我不在。”
撲哧,看到我不耐煩的神色,紅塵輕笑出聲“是,那奴婢就回“那皇後正在午睡。””
“隨你便吧!隻要能打發她走,可以隨你怎麼說。”擺擺手,我真的一刻都受不了。
前線這頭等大事還沒解決,煩都煩死,淑妃最近又老愛往泰和宮跑,礙著他父親的勢力和我作為皇後的該有的禮儀風範,跟她嘮叨了一次,就因為她說了一句什麼話,好像是“外麵的花真燦爛,可惜,還是會凋零落地成泥。”之類差不多的句子。
淑妃這個女人給我印象一直是粗野不堪,嬌蠻任性,總之已經無可救藥,還沒見過她這麼文藝的時候,我腦袋斷線,突然就覺得她也蠻可憐,沒頭沒腦脫口而出“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她驚為天人,說我見解太獨到了。
從那之後,她有事沒事就喜歡找我說話,說話就說話吧!就像吃飯上茅廁,話每天都是要說的,就看跟誰說而已,可她每次都跟我說一些貓啊狗啊!衣服啊胭脂啊!,或者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她是女人,又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我隻能咧著嘴附和,可誰又知道我早憋了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
隻得安慰自己她最近肯定腦袋進水了,過段日子就好,過段日子就好。阿尼陀佛,上帝保佑。
前線缺糧告急的消息直到五天後才傳到京城,霧國上下一片緊張壓抑,彌漫讓人喘不過氣的愁緒,可喜的是,一天後又傳回糧食到達的喜報,舉國歡騰,皇宮為此還舉行了一次官臣通慶的大型宴會,在宴會上我還撮合了幾對看對眼的小姐公子,喜做良媒啊!哪兩家該結姻親,哪兩家不該走太近,官場如戰場,這都是我皇後這個身份該考量促和的事,過程也很有成績感,也就不覺得雞婆了。
驚險過後死裏重生,前線化險為夷,又到糧食豐收的季節,今年雨水充沛,穀物茂盛,雖然因為勞動力減少而延長收割的日期,但作物豐收並不減產,百姓高興,吃官糧的高興,雪昊當然更高興。
在喜氣融融的秋季,唯獨我一個人笑不出來,上次軍糧遭劫掠的幕後黑手一天沒有找出來,我一天都不能安心。
95
95、第九十五章 雪昊會認命? ...
“皇上吃過藥了嗎?”
“吃過,昨夜咳嗽沒睡好,已經歇下。”
“有勞劉公公 ,那本宮就不進去了。”
站在蟠龍殿門口,擺擺手,轉過身去。
等著劉公公恭送,好走人,等半天沒聽到他往常磨鋸齒般陰柔的聲音,這可不像精於溜須拍馬的劉公公所為。
我奇怪撇了他一眼,他趕緊蹭到我麵前,神情古怪。
“皇後,老奴有一事相求。”
“哦?”猶有興味瞧著他,他倒不好意思側過頭去,咳咳兩聲,才恭敬回道。
“皇後,竹芋這丫頭心思伶俐,又勤奮能幹,老奴覺得,她罪不至死,如果皇後不喜歡她,可以下調洗刷局,做髒活累活,懇請皇後饒她一條小命。”說完,劉公公低著頭不敢看我,扭扭捏捏把弄著他的拂塵。
呀!像條滑泥鰍的劉公公會為別人求情?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看在我注視下劉公公難為情,便秘一樣的臉,心裏憋得好笑,我還是板板臉,不悅道。
“劉公公這是在指責本宮處罰不當嗎?”
聽我這麼說,他急了,趕緊否認“皇後,老奴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