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做好磨破嘴皮子的準備,沒想到,事情就這樣搞定了,他不假┆┆
回頭,影影綽綽的三兩人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望著他們的方向,我特別想笑,你們高興了吧?事情已經達到你們的目的,該死的人已經死了,還跟著我幹什麼,我還有什麼價值需要你們不舍晝夜跟隨?哈哈,荒唐可笑,把我騙離京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一屁股坐到地上,被人欺騙隱瞞的感覺,尤其是信任之人,比一把刀子插在心窩口都難受百倍,靜靜坐一會兒後,思緒稍平複,這時候正是開春二月,細碎的軟草冒尖,長出青嫩的黃芽,在空曠的黑夜裏含露待放。
南方邊境與京城冰天雪地不一樣,早早便寒冬過去,留下的隻是冬末的一點涼風而已。
可在這溫和舒適的天氣裏,我感到的僅是徹骨寒冷,衣服緊裹也消除不去心尖恍恍惚惚的涼意。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快樂總是那麼容易消逝,煩惱、憂愁、氣餒……哪一樣不緊緊攥住你的脖子,不給你透息的機會。
撥動細碎的草屑,水光粼粼,正如春天禦花園裏冬水初融的湖麵,帶有詭異的淩厲,保住腦袋,無論如何,我不相信雪昊說死就死,他是那麼厲害的人,對,不可能,如果不是他們消息失誤,就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兀地站起,把濕透的鞋子踢掉,我要回去,我要回京城去,轉個方向,拚了命地往馬廄那邊跑。
流言蜚語,三人成虎,沒有親眼所見,我絕不相信雪昊壯年凋逝,即便怎麼樣,我也該回去看看他,是血海深仇死對頭也好,還是把我囚禁在深宮不知所謂的男子,都在我生命中像太陽般閃耀過。
提起衣襟,胸膛火辣熱烈.喘熄起伏。
馬廄一如既往的喧嘩熱鬧,馬匹出入登記,人流如川。
“你是哪個隊的?膽敢闖軍營重地。”
一個三等火頭兵模樣的人擋住我,一把推開他,捂著胸口,我像瘋子般胡闖亂撞,我現在急需一匹好馬或者一輛馬車,邊疆與京城相隔十萬八千裏,火急燎原,再遲點,我怕事情真成定局。
皇兄,你把我騙來這裏也許有你的考量,可我答應過皇叔,留他一條性命,任他凶殘冷酷,不念親情,可他始終是我們的血肉至親啊!
無論是什麼借口,我覺得這個最能說服我沒由來的緊張與害怕,我承認,相對別人,雪昊在我心目中還是有與別人不一樣的位置。但他僅僅我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僅此而已。
正好一群士兵聚到一起談天說地,我闖進了他們的活動範圍,立即引起騷動。
“咦!那是誰啊?是我們軍營的嗎?怎麼沒見過。”
“男人長得想個娘們一樣,真丟臉。”
“嗬!皮膚可真白,桀桀,不知道玩起來爽不爽。”
嗡嗡吵鬧,旁邊的人對我指指點點,三個賊頭鼠目的家夥從人群中走出來,大家紛紛給他們讓路,像是街頭的地痞無賴,嘴裏叼根草,大搖大擺的摸樣尤其做作。
到我麵前,其中一個腦袋大的像馬蜂窩的張開手攔住我,吹口哨起哄怪笑。“你,哪個營的?今晚有空陪陪爺?”
說完,很得意的看看四周,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