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李邵厄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手勢,在大臣們眼中都是曖昧至極的。
“朕在乾親宮等你。”
李非的眼神好象在暗示什麼,李邵厄隻回答了一聲好,下麵唏噓一片。
早朝完畢,兵錢飛奔出大殿,臨行前不忘對李邵厄說,“哎,你好自為知吧。”
李邵厄愣愣地點頭,邁著猶豫的步伐去見皇帝。這一去,好象是進龍潭,到虎穴,路過的人無一不拿同情的眼光饋贈他。
直說著莫名其妙的李邵厄終於來到李非的麵前。
“四叔!”李非撲過來,就是一個香吻!
攻勢之猛讓李邵厄跌了個四腳朝天,邊拉扯著皇帝過於熱情的手臂,邊嚷道,“皇上,臣……臣呼吸困難。”
“哦,不好意思,那……換個姿勢好了。”李非蜷縮到李邵厄懷中,“四叔,這樣如何。”
雖然是個男的,為什麼小鳥依人的皇帝會這麼可愛呢?李邵厄摸摸頭,發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皇妃呢?”
“跟段皇子跑了。”
“啊?”李邵厄張大了嘴,未來似乎越來越渺茫了。
踏月和依依他們的夫妻老婆餅店再次開張,剛想送幾塊給誠親王嚐嚐。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突然從攤子的底下冒出來。
這個全身髒兮兮的男人正是段淳玉,緊跟著又是一個男人的頭,這個眼神銳利的男人正是段淳玉的跟班下官。
“少爺,她好象沒追來。”
長長地喘了口氣,拍拍身上多餘的灰塵,段淳玉從攤子底下爬了出來。
剛想閃人的他們,在下官看到踩著小碎步的上官菊而失控。
女追男隔層紗,男追男則隔層霧。
柳雪溫趴在秦近的背上,享受著路人好奇的目光,哼著小曲,好不得意。苦壞了秦近,又要背柳雪溫,又要拿佩劍,還要遭受那中眼神。明明是柳雪溫死求活求把他給騙上街,一句我走不動了就往他身上爬。
“我給大人租頂轎子好不好?”秦近拿出最大容忍度勸說道。
“轎子哪有你背上舒服。”
這個不是借口的借口,不是理由的理由的卻讓秦近沒轍。
稍微喘了口氣,秦近繼續努力地背著柳大學士往前走。
猛地,聽到前麵發出慘叫聲,愛打抱不平,喜歡拔刀相助的秦近當然是一馬當先地衝了過去。
段淳玉在老婆餅的攤子前大呼小叫,不為別的,隻是上官菊的攻勢過於猛烈,使得老婆餅亂飛,挨了好幾下的段淳玉終於忍不住爆發高分貝的尖叫!
依依心疼地撿起地上的老婆餅,眼淚刷刷地往下掉。踏月一見老婆受委屈,立馬站到桌上,“哪個不要命的,敢欺負我老婆!!”
一個老婆餅飛到踏月臉上,上官菊失手地吐吐舌頭。
恩人之妻不可戲,段淳玉抱定這點主張,所以就算自己再喜歡再喜歡上官菊也不能娶她!
上官菊眼瞅著誠親王和皇帝都沒戲了,好容易抓到個男人,怎麼可以讓他就這樣腳底抹油!
兵錢的運氣一直不太好,他本來是抱著一腔熱情要為國出力的,可誰又能料到,當今聖上……想想就令他傷心。過了幾天療傷的日子,兵錢在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算重新出發,但是卻慘遭橫禍,老婆餅一張從天而降,眼看著整個人要摔在地上了。
他不是想出手救他,實在是怕老婆餅砸到自己主子,害他臉上無光,所以順便摟住兵錢,讓他順勢地倒在自己的懷裏。
下官今年年放二九,生得是英俊挺拔,但比起自己主子總是稍遜一籌的。二十九歲的下官至今沒有老婆,倒不是因為沒人要啊,實在是段淳玉的任性所至。
“既然我沒娶妻,你著個什麼急啊!”